叫這一個馮兄就代表著,他們以前是認識的,而且說不定,這裏有好多人都是馮陸以前認識的。
在零魔城地這個地方,任何一個身份不高的人,可能都是曾經在六境中縱橫一時的風雲人物。
就說眼前這二三十位,馮陸就真不一定對付得了多少人,還是單挑著論。
馮陸也不得不服個軟,濕淋淋的手在衣服上輕輕地擦幹,像是隨時準備出手的樣子。
“那麼,哥幾位想怎麼樣?”
白衣劍客道:“不想怎麼樣,隻是想請馮大俠能記住今天小人說過的話,以後不再犯就行,魔靈之崖是個純淨的地方,任何的殺戮和血腥,都會玷汙了這裏,希望馮大俠謹記!”
馮陸握著手,說:“放心,這些話,我一定會牢牢記在心上的。”
白衣劍客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我等告辭!”
他話一說完,那兩個背著鐮刀的人,就又跳到了石頭後麵;背著十字鎬的人,也鑽入了地底;穿著水濕衣靠的人,往河中一沉,波紋漸漸消失得盡了;白衣劍客腳下的長劍紛紛飛起,把他融入了空氣中,消失不見;其他的人也紛紛消失在了這片環境裏。
最後隻有那個穿著火紅色衣裳,綁著兩個辮子的女人,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馮陸看了她一眼,問:“你為什麼還不走,難道還想在這裏,和我談情說愛不成?”
紅衣女人身子不動,眼睛也沒有變化,像是根本沒聽到馮陸的話一樣。
馮陸看她沒有反應,轉過來又問道:“你是不會說話呢,還是聽不懂人話?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啊一聲,你要是聽不懂人話,就說一聲,我能承受得了。”
紅衣女人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就連挺拔傲人的胸膛,也沒有任何起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有呼吸的模型一樣。
馮陸笑了笑,轉身順著河往上遊走了一步,他一步剛走出,那女子就把一枝青磷火藥鏢,釘在了他的腳邊。
“你不能走。”
紅衣女人終於不得已地說出了一句話。
馮陸哈哈地笑了:“原來你會說話啊,聊聊天吧,說說你是怎麼來到零魔城地的?我這個人挺喜歡聽故事的,我也相信,你願意跟我說。”
他這句話說完,回頭看的時候,人家雖然還站在那,但又已經把雙手抱在胸前,又是進入了入定的狀態,和樹木融為了一體。
不,樹木還會被風一吹晃一晃呢!
她站在那裏,好像就是個擺設。
但最麻煩的是,這個擺設偏偏還會靈術,能攔得住馮陸不讓他走。
“你是讓我在這裏等人的吧,是……什麼人要見我?”
馮陸不死心地誘惑著她,希望她能再說句話。
不過讓他失望了,人家並沒有理他。
馮陸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好吧,不為難你了,不想說算了,我總能等到的。”
太陽從雲端中露了出來,漸漸地升到了馮陸的頭頂上。
“我說你們要我等的人來了沒有?再等下去,等我的頭上出現和你一樣的汗水時,我想你就從這個世上消失了吧!”
紅衣女子頂著一頭的大汗,連擦也不擦,還是那麼筆挺地站著。
馮陸說出來的話,她也置若罔聞,一點都沒作出反應。
馮陸苦笑道:“好歹您老人家給我個反應,讓我覺得我不是在這等天黑吧!”
回答馮陸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太陽離中央又近了一點,馮陸一回頭,忽然看到了江自流。
江自流拿著白虹曜日劍就跑了過來,道:“馮大哥,你果然在這裏啊!”
馮陸心說:廢話,你以為我想在這裏啊!
不過事情的真相看來就是這樣,馮陸一抬頭,那個紅衣女子已經消失了。
“江自流?你來幹什麼?剛修理了你一頓,尋仇來了?還把魔靈之崖鐵戈的白虹曜日都帶來了,這是明擺著要挑戰我的金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