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陸道:“我知道你不會出事,所以……所以……我……”
通過這幾個時辰的相處,葛雪還一直以為馮陸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原來在慕容琳芳麵前,他也有這麼“羞澀”的一麵啊!
葛雪小聲道:“你這個人還真奇怪啊,剛才跟你說馮陸和顧青衣的事時你不生氣,現在他問起秋一瀟,你生的哪的氣啊,難道你是害怕,馮陸會喜歡一個男的?”
慕容琳芳斜眼瞪著她,道:“你少說兩句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
葛雪悻悻地撇過臉去,不去管他們的事。
這個世界上把好心當成驢肝肺的人多了,葛雪也不在乎是不是多慕容琳芳這一個。
馮陸就守在外麵,話說不清楚,他索性也就不解釋了,以她和慕容琳芳的關係,他相信自己不用說的太多,尤其是當葛雪在場的時候,她應該也不會讓葛雪看太多的笑話。
“我跟顧青衣真的沒什麼,隻是那時候看她可憐,如果是你在那,我會陪著你一起死的,但是她,不過隻是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而已,又怎麼能跟你相比。”
馮陸在外麵緩緩地說來,語氣淡定無比,一點不像是做賊心虛,或者是據理力爭的樣子,仿佛就是說著一件很平淡的事。
他知道路上的一切葛血玉一定都和她說過了,所以他需要解釋的,隻有這一段而已。
慕容琳芳露出了笑容,心想:這才是馮陸啊!
慕容琳芳走到門口推開了門,看著馮陸道:“你跟我說這個幹嗎?讓我吃你的醋,想都別想!秋一瀟和陸心夢看你們這麼久都沒有回來,去找你們去了,估計一會兒也就回來了,你跟別的女人的事我沒興趣知道,你這個備胎的事,以後就不用跟我彙報了!”
馮陸剛看到她時,開心地無以言表,就算她嗔怒地說出那種話的時候,馮陸也一點都不生氣。
當一個女人對男人生氣的時候,起碼還證明著,她還在乎那個男人。
如果有一天慕容琳芳連氣都不願意生了,那才是馮陸真正應該覺得痛苦的時候了。
顧青衣在水中已經暈了過去,具體發生過什麼事,沒發生過什麼事,她都一概不知,隻是恍惚中感覺,有人打開了那道鐵柵欄,然後把她抱在了懷裏。
如果不是嘴裏嗆滿了水,她真想睜開眼睛看一看,這個溫暖的懷抱,到底是誰的。
但是這個男人既然肯把她從水裏救出來,就一定也會救她的性命,等他把自己救醒來的時候,再看他是誰,也是一樣。
昏睡之中,顧青衣不但感覺到地麵的堅硬,也感覺到有人在按壓她的胸部,親吻她的嘴唇。
按她的胸是為了把她肺裏的水壓出來,親她的嘴唇是為了把她嘴裏的水吸出來,和做人工呼吸。
即使是靈術師們,救人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捷徑可走。
這時候不管灌進去什麼靈丹妙藥,她都能給吐出來。
顧青衣現在可真的是不願醒過來了,萬一這一切都是狄玉飛為她做的,那這醒過來,她還怎麼麵對人家啊!以後還怎麼共事呢?
他還依稀聽見,有什麼人在跟她說:你不要死,你好好給我活著之類的話,除了沒聽見我愛你這一類的,別的好像什麼肉麻的話他都說了出來。
要真是狄玉飛的話,估計自己這一醒來,他就還得殺自己滅口的吧,狄玉飛這種愛麵子的男人,怎麼會允許一個他不是很愛的女人,聽見他說那些話呢?
她一直在顛簸著,好像是在馬車上,但是身子下麵卻壓了什麼東西。
難道他是在背著我快速地奔跑嗎?嗬嗬,這個傻瓜。
顧青衣心裏想著,在夢裏把頭緊緊地依偎在那個人脖子上。
一會兒還咳嗽兩下,把肚子裏肺裏的水給咳出來。
夢裏的她仿佛感到了自己的作為,心想,他是那麼樣的一個愛幹淨的人,要是這些髒水都吐在他身上,他會不會恨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