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眼神中刀光一閃,右手中的筷子咯嘣一聲,斷成四段。
方百玲不解地看著他,笑著說道:“怎麼了?蘇鳴鳳現在在家裏,餘震剛正和張起秀在一起,秋一瀟也剛回來,你這是什麼感應?”
江自流也笑了,說:“我們的朋友,也就他們嗎?”
方百玲坐在桌子後麵,道:“能讓你有這種感應的,也就隻有這幾個人了吧,要是我會有什麼危險,你會不會掀桌子?”
江自流苦笑道:“也說不定,要不我們出去看看?”
方百玲道:“去看誰呢?”
她仰著臉看了江自流一會兒,嘻嘻地笑了。
這個問題奇怪的很,他要是知道誰會出事,哪還用得著出去看?
所以方百玲也就知道自己的問題問的不對了。
馮陸禦槍在前,用周圍的靈氣防禦住花瓣的攻擊,每片花瓣都停留在靈氣之外,卻沒有一片破碎。
馮陸的槍法次次點到即止,該用多少力能達到所想要的目的,就絕對不會多用一分力。
而且他很清楚,現在葛血玉和陸心夢還沒有動手,就是因為他還能動手,不管是葛血玉,還是陸心夢,都怕他出手幫助對方,對付自己。
不怕馮陸衝破花陣,不怕馮陸完全陷入花陣,就怕他這種粘在花陣之上,不能完全消滅,還不能出來讓人換其他招數的狀態。
現在的馮陸就像是粘在手上的鼻涕,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都甩不掉。
陸心夢沒有那個耐心,她的花陣有多大威力她很清楚,她必須出手。
葛血玉見陸心夢還沒有出手,長劍一揮,斬向困住馮陸的陣法。
馮陸眼皮一緊,他最怕的就是葛血玉忍不住會出手救自己,給陸心夢出手的機會。
陸心夢果然出手,鋼刺在手,長身飛出。
葛血玉急忙撤劍,環身橫掃。
陸心夢觸及劍光,立刻又倒退了回來。
葛血玉身上有傷,尤其是腰上的傷,更是有重大的影響,轉身不便,出手也慢了許多。
陸心夢見狀,立刻手腕一舞,鋼刺在空中轉動一圈,帶著幾片花刃,和他的小臂連成了一條直線。
花瓣在鋼刺周圍展開,亦如一條條利劍,照準了葛血玉的胸口咽喉。
葛血玉看到她下了殺手,隻想提臂出手,手腕忽然如電擊一般,連動著整條手臂震動了起來。
“可惡,偏偏在這個時候!”
她的腦子裏瞬間出現了那天在沙漠上戰鬥時,一對雙環從她的腕上飛過,那時隻有一陣針紮般的刺痛,根本就沒有打到她的手腕。
原本看來這隻是陸心夢一個人要殺她,可是現在看起來,反倒有些像是謀殺了,那些人對她的攻擊當時根本沒有幾次是實招的,沒想到這些靈氣,都是埋藏在身體裏麵的,一運起靈力,全身上下埋藏著的靈氣,就會爆體而出。
沒人想得到陸心夢會這麼快地就挑戰葛血玉,葛血玉也沒有想到,對付陸心夢要調用這麼大的靈力。
陸心夢飛身使劍,花刃一枝枝飛向葛血玉,嗤嗤之聲不斷,葛血玉的肩膀,手肘,小腿,瞬間都有了傷痕。
陸心夢一劍刺入葛血玉肩膀,鋼刺一轉,推著她往後麵飛去。
馮陸見狀,知道自己已經無法保持現在的狀態了,槍鋒一轉,把全部的花瓣震得落下,鏈子一轉,鎖在了葛血玉右足上,鎖鏈繃得筆直,陸心夢已然無法再向前一步。
陸心夢鋼刺在葛血玉傷口中一點,從葛血玉後麵刺出的那部分忽然一彎,鋼刺的尖仍然刺到葛血玉後背的心髒口,插在皮膚內。
馮陸一直在往後麵拉著,陸心夢無法用盡全力,因而隻是將葛血玉推下屋頂而已,那一刺並沒有真的要了葛血玉的性命。
一人從人群中衝出,腳步在眾人肩上點過,飛在半空中抱住了葛血玉的肩膀和大腿,橫抱在懷裏。
自然是張起秀。
他得到了消息,就立刻趕來,他以為,陸心夢的身手,至少不會那麼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