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百玲喝下了那壺毒茶,渾身的力量都被一點點抽去,身子漸漸的軟化,倒在地上。
她的症狀,自然和江碎夢的一模一樣。
吃的都是同一種藥,情況怎會不同?
顧青衣再次走過去,蹲下去給方百玲把過了脈,確定方百玲是真的中了百日醉的毒之後,衝著那兩個人點點頭。
胡劍明問:“就這麼一包毒藥,你確定能讓她閉嘴三個月?”
狄玉飛冷冷地說:“之前那個中了此毒的人,正躺在峰城張起秀的家裏,現在這個也身中此毒,如果不信,你可以來一包試試?”
剛才的事顧青衣和胡劍明之間的確是說開了,但是顧青衣跟胡劍明說的對不起,並不包含胡劍明為了方百玲的事,應該對狄玉飛道的歉。
所以對於胡劍明的語氣,狄玉飛這一時半會是改不了了。
胡劍明看著倒在地上的方百玲,道:“這個女的頗有城府,我不太相信,她有那麼容易就認命!這中間……不會有詐吧?”
狄玉飛歎了口氣,說:“人在矮簷下,哪能不低頭呢,你想做什麼,我管不著,我知道我攔不住你,所以我不如就不開這個口,也省得看你胡劍明的臉色!”
“言重了。”
胡劍明身子一晃,來到顧青衣身邊,道:“我想幹什麼,你們公子都不管,你難道想要阻攔?”
顧青衣抬起頭,看了一眼胡劍明,說:“豈敢?”
說完他也放棄了維護方百玲的念頭,把她放在地上,站起來走到旁邊,滿臉的不情願。
胡劍明把壺中的毒茶又往掌心倒了一點,用靈力把水蒸幹,整隻手就成為了一隻切切實實的毒掌,然後他看向狄玉飛,問道:“我把這麼點毒逼入她心脈,會出人命嗎?”
狄玉飛淡然道:“也許會出,但你一定死在她前麵。”
胡劍明蹲了下去,雙手分別貼在方百玲的胸前背後,道:“我用自己的靈氣護住她心脈,然後迫入毒藥,如此即可保證,你的藥萬無一失。”
狄玉飛冷冷道:“隨便你。”
他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眼神卻牢牢盯著胡劍明的雙掌,他還是很擔心胡劍明會傷害方百玲的,隻要胡劍明有一點小動作,他立刻就會出手。
顧青衣看著狄玉飛,冷冷道:“你就看著他這麼對待方百玲?”
狄玉飛向她的眼神看去,道:“你以為,我願意這樣看著嗎?”
可是不願意看著,他又有什麼辦法?
狄玉飛此刻的心情,顧青衣可以理解,也不想再去刺激他,隻有無奈地躺到了他的肩膀上。
胡劍明站了起來,淡淡道:“好了,完成了。”
狄玉飛這是冷冷地說:“你最好有足夠的理由做這件事,否則,今天的事,我還會記在心裏,明裏暗裏地給你使絆兒,對大家都沒好處。”
胡劍明笑道:“怎麼,難道你還認為,我做的是沒有必要的事嗎?”
狄玉飛哼了一聲,把頭轉到了一旁。
窗外的月亮,開始逐漸地向西方移去,不管人間事如何變化,天上的事,總是不會變的。
快淩晨的時候,有人從天上扔下來一樣東西。
是一個麻袋,裏麵包了一個人。
張起秀的家裏,永遠不缺報警放哨的人。
在他的府中,恐怕都是這樣的人。
李玉濮隻叫醒了張起秀一個人,因為這種事情,關心的人自然不用去叫,不關心的人,擾了別人的清夢還要惹不愉快,李玉濮是聰明人。
實際上張起秀到達大廳裏的時候,葛雪玉,餘震剛,就已經在那了。
慕容琳芳則是跟在張起秀的身後,不徐不緩地從江自流的房間走過來的。
從江自流的房間走出來,餘震剛等人看了她一眼,臉上都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好像他們倆之間真有什麼事兒似的。
從院子上空飛過去的是顧青衣的飛天小龍,從龍上麵扔下來的,當然也就是剛被他們毒睡過去的方百玲。
餘震剛正在翻方百玲的眼皮,見他們走了進來,就放開手站到一邊說道:“百玲的情況和江碎夢是一樣的,同樣是昏睡不醒,但是身體其它地方,又找不出來毛病,有中毒的可能,卻無中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