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琳芳笑道:“當然。”
方百玲呆呆地問:“馮大哥,我怎麼會在這裏,江自流呢?”
馮陸慢慢把她扶起來,令她坐在自己背後的凳子上,道:“不用害怕,我們很快就帶你回去找江自流。”
鹽無聞恍然大悟,怒道:“你說什麼?”
她忽然有一種被賣了還幫著人家數錢的感覺,這種感覺,任誰也沒法容忍。
馮陸重複道:“我是說,我希望百玲能夠回去,和江自流見上一麵,夫妻倆好好說說話。”
鹽無聞手掌一握,道:“你不要忘了,剛才慕容琳芳可是答應過我們的,你這樣做,就不怕她失信於人嗎?”
馮陸看著慕容琳芳,她臉上還掛著那種得意的笑容,馮陸答道:“我知道她答應過你,但是我沒有答應你。”
鹽無聞大喝道:“馮陸!”
說著話她的手就想要展開。
然而在她手還沒張開的時候,馮陸忽然將一顆水珠甩在了她的穴道上,水珠穿衣而過,如同一塊冰晶,點在鹽無聞穴道上。
這次她盛怒之下,把毒藥全抓在了手中,誰知他毒藥還沒有出手,馮陸就已經製住了她的全身上下。
孫楷雙手一動,慕容琳芳暗器即刻抖出,孫楷所有的暗器,都隻能用來防禦,而且還被慕容琳芳逼出了數步,遠離了鹽文君。
馮陸微笑著看著被孤立的鹽文君,笑道:“我不管你的毒藥有多防不勝防,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就是一個失去行動自由的人,一定沒有放毒的能力。”
孫楷看了一眼馮陸,恨恨道:“卑鄙!”
慕容琳芳對馮陸笑道:“馮教師,現在我可真是略有些學會這一招了呢!”
馮陸向她使了個眼色,慕容琳芳會意,閃電般衝到了鹽文君身後,擋住了孫楷的視線和進攻方向。
慕容琳芳道:“馮老師教得很好,我一定好好學習。”
孫楷看著馮陸,道:“我現在才知道,想要了解一個人,真的是太難了,尤其是想要了解一個曾經的朋友,現在的敵人,簡直是難上加難。”
馮陸冷笑,道:“你們自己不小心,落在我的陷阱中,好像也怨不了誰。”
孫楷緊咬著牙,道:“那是我們還以為你馮陸不是個一般人,至少是一個能體會別人心情的人,不過,你讓我很失望,讓我們都很失望。”
馮陸嘿笑不語,過了好久,才攤了攤手道:“然後呢?”
孫楷幾乎把牙根都咬碎了:“你總會有報應的。”
方百玲好像知道,他所說的報應在哪裏了。
她的視線裏,地麵上一個凸起,發出著尖銳的亮光。
慕容琳芳看著孫楷,馮陸看著鹽無聞,兩個人好像已經占據了主動。
突然間,一人踢開文君廬的大門,持劍斬向馮陸。
慕容琳芳和馮陸所站的位置,剛好可以擋住孫楷和鹽無聞,但是唯一的弊端在於,對於突發情況,他們牽製著敵人,敵人也可以反過來牽製他們。
白衣劍客一劍斬過,馮陸立刻回身,用銀槍尖格擋住劍鋒。
同時,兩把鐮刀,一左一右地向著馮陸割來。
紅衣女子從白衣劍客,馮陸頭上翻過。
黑衣水靠人單手鋼爪,越過白衣劍客,橫掃馮陸前頸。
黃衣侏儒從地上躍起,十字鎬鎬尖砸向馮陸頭頂。
紅衣女子背向馮陸,左手在身後一圈,一枝枝帶著紅色絲帶的銀針,開花般射向馮陸的後背。
馮陸臨危不亂,知道鋼爪會是最先到達自己身體的,急忙一低頭,同時一聲大喝,將白衣劍客劈出兩丈之遙。
慕容琳芳雙手發暗器,一半防禦住孫楷的暗器,另一半在飛出時隻是幾個,但是在中途卻變成了無數暗器,這些暗器越過鹽無聞和紅衣女,將所有的銀針都叮叮當當的定在地上。
兩把鐮刀已被馮陸踢開,但是十字鎬,這時卻砍到了馮陸的心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