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震剛一劍迫出,木劍在空中化為無數氣形劍,瞬間將所有的暗器激於無形。
孫楷發怔間,餘震剛已經一劍襲來。
孫楷急忙撐起紫筠劍防禦,結果卻難敵餘震剛一劍之威,被他看起來輕輕地一劍,斬得倒退了回去。
餘震剛的胳膊上還帶著麻藥。
孫楷心中不禁暗怒,這家夥的力道,到底哪一點像是中著麻藥的樣子啊!
不過最令他生氣的,反而不是這件事,而是剛才李玉濮對鹽無聞的反應。
餘震剛阻擋著自己,南暝老祖被葛血玉阻擋,最有機會出手攔住秋一瀟對付鹽文君的,可能就隻有李玉濮一人,但是李玉濮卻沒有出手。
如果說是江自流阻擋他的,倒也算是個理由,但是江自流到底哪能擋住你啊,剛爬起來就又人家壓下去,到底哪能構成威脅啦?
孫楷退到了李玉濮的身邊,看著葛血玉和南暝老祖對峙的場景,冷冷地問李玉濮。
“我以為,我們一直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
李玉濮淡淡道:“我們是的。”
孫楷的麵上隱隱浮現出怒色,道:“既然你還算是我們的朋友,為什麼你不出手阻攔秋一瀟?你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是秋一瀟的對手。”
李玉濮苦笑道:“我怎會不知,我所知道的,是以秋一瀟的實力,我們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孫楷道:“這一點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想你也明白,如果你剛才出手,他根本就布置不了這樣的地形,將你我隔斷在這裏。”
李玉濮冷笑道:“其實你心裏明白,我們現在都留在地形之外,不是因為這塊地形阻止了我們,而是因為,我們即使進入了這塊地形,也奈何不了秋一瀟,就算是你我,再加上青黃紅棋,也都是同樣的結果。”
孫楷剛想說他們幾人合作過險些狙殺葛血玉的話,但是話到嘴邊,他卻又沒有那麼厚的臉皮說出來了。
秋一瀟江自流餘震剛他們聯手擋下了自己幾人的合力一擊,但是直到餘震剛和秋一瀟擋住青衣棋子的鋼矛,葛血玉臉上的表情,也絲毫沒有任何變化。
一個險些被殺的人,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
孫楷道:“你的意思?”
李玉濮淡淡道:“待黑白二棋到時,五行棋自有法子將鹽文君帶出來。”
孫楷冷笑:“你我都不是秋一瀟的對手,你憑什麼會認為,黑白雙棋加上青黃紅四人,就能將人帶出來?何況你豈非也說過,他們此時大概已經是死人了嗎?”
李玉濮冷哼道:“馮陸不會讓他們死,他還要依靠他們,找到這裏來,五行棋子相加的威力是強大的,他們不是單獨的五個人,而是一個整體,這個整體,比我們兩個加入他們的行列配合,威力要強大的多。”
孫楷冷冷地諷刺道:“是嗎,我倒是也見到過他們的整體戰鬥,譬如說,今天上午和馮陸的戰鬥,和慕容琳芳的戰鬥?”
李玉濮不慍不火,道:“馮陸和慕容琳芳,包括餘震剛在內,哪一個是和我們同一個等級的?就算是你和餘震剛的勉強平手,不也有著許多水分嗎?”
孫楷不說話了,他明白,他能和餘震剛打平,幾乎完全都是青黃紅棋的助攻厲害,否則以他一人之力,兵器要是再差點,他就連江自流也打不過。
這個推論雖然殘酷得很,但是確實是實情。
鹽無聞的速度飛雲掣電,而且還是帶著一個方百玲的情況下。
一個人能將輕功練到這種境界,實為不易。
但是在秋一瀟的劍勢下,這樣的速度,似乎還稍顯太慢。
秋一瀟的青茗劍如影隨形,似跗骨之蛆,始終糾纏在鹽無聞的身後,揮之不散。
而且鹽無聞的實力,也不足以與秋一瀟一較高下。
她自己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也沒有想要和秋一瀟硬碰的想法。
雖然她也看得出,秋一瀟並沒有殺她的想法,但是她實在是不敢嚐試一下,很多時候都是這樣,也許進一步就能跨過去那道懸崖,但是如果掉下去,也許就是不堪設想的死法,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願意死去,所以鹽無聞,很不想要去冒那個險拚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