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環仙子無奈地看了江自流一眼,道:“如果我說出江碎夢在哪,你能饒過我嗎?”
江自流背著手,淡淡道:“不能。”
“小流,住手!”
餘震剛飛撲而來,在遠處就這樣大聲地喊道。
江自流變成一個殺人機器,是餘震剛早就預料到,但卻一直不願意看到的事,所以他幾乎沒有讓江自流結束過任何一個人的生命,除了他夠不著的。
可能對於別人而言殺人是一種很痛苦的事,但是對於江自流的武功,天賦,性格來講,他殺人,隻會得到刺激和快感,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這種刺激和快感可能隻是一時的,但是對於江自流,卻是每每回憶起來,都覺得開心的事情。
如果江自流一旦在意識特別清醒的情況下做了一次這樣的事,就再也戒不掉了。
血光閃動,江自流站在金環仙子背後,劍鋒一掃,斜指地麵,一注鮮血,輕輕地從劍尖上滑下來。
金環仙子捂著脖子,帶著不甘和不願,無力地躺在了地上。
看著飛奔到眼前,江自流隻冷冷的說了一句:“你話說得晚了。”
餘震剛彎腰大口地喘著氣,抬頭看了一眼江自流,忽然發覺,他的眼睛開始變得深邃,讓人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森冷感覺。
江自流,已經將變成他曾預想過的那種人,甚至,他已經變成了。
慕容琳芳眯著眼睛看了餘震剛一眼,道:“你這狀態就敢過來,是不是一早就猜到,會有人在這裏等著?”
餘震剛道:“隻是看到江自流殺氣的那一刻才開始發力奔跑的,不過沒想到……”他看了一眼金環仙子仰躺著的屍體,默默地歎了口氣,“還是晚了一步。”
慕容琳芳道:“這是她的命運,本來就不由她選擇。”
江自流背對著白衣劍客他們,冷冷看著眼前的李玉濮和胡方玉,道:“這是我殺的第一個為了讓我成為傀儡而殺我朋友的人,很快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在此之前我需要知道,你們來這裏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白虹劍上的鮮血已經全部流盡……
胡方玉和李玉濮很清楚,他們的答案,將會回答這片沙子上還能剩下幾個人的問題。
江自流的天賦他們雖未見過,卻已聽過多時,說句不客氣的話,他現在是名不虛傳的怪物,胡方玉和李玉濮絲毫不懷疑他有殺死這裏一切人的能力,如何回答,這兩個沙天一線兩大勢力的人,竟遲遲拿不準主意。
怎樣才能讓江自流相信,他們隻單純的是為了救他而來的呢?
好像張起秀,顧青衣,還有葛血玉,這三個人沒一個是關心江自流的生死能達到這樣程度的人。
江自流的劍光在烈日下反射著太陽的光芒,看起來就像是死神的眼睛一樣。
秋青菊趕緊說道:“泉林公主得知秋一瀟前來幫你,才派遣我等前來的,而零魔城地的諸位大哥則是因陰陽命使來殺我們,才出手相助的,今天……今天才碰巧救了你。”
她說得很真誠,也很坦然,完全沒有任何撒謊的樣子,不由得別人不信。
慕容琳芳冷冷看了李玉濮一眼,道:“這是一個很正經的理由,足夠讓江自流放過你們,李先生這時候是不是也應該依葫蘆畫瓢,說你們其實是為了接應我來的?”
李玉濮道:“江公子如果真的要殺我們,完全不必我們解釋這個,何況,我們沒必要依樣畫葫蘆,因為峰城城主,城主夫人給我們的本來命令,就隻是讓我們追回鬼蜮森林的人而已,世界陰冷,江湖殘酷,至少在短短幾十年間,本就是誰強誰說的算。”
江自流收劍將劍鋒放在眼前,輕輕揩動著劍身,道:“你們居然會相信這個鐵律,真不愧是零魔城地的人。”
李玉濮道:“許多人都不相信這個鐵律,但是天下的事,總是這樣刺激著他們的知覺,若當真連什麼都不會的弱者都能愉快地活在這個世上,便也不會有人去讀書,不會有人去經商,不會有人……”他看了一眼江自流,道,“去不擇手段地變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