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一過,秋一瀟就從夢中驚醒過來。
因為他聽到外麵有了女人的聲音,而且有他想聽到的,有他不想聽到的。
陸杭在外麵接待著客人,等秋一瀟走進大堂中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因為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出現在這裏的人。
一個顧青衣,一個秋青菊,她們兩個人本來是沒有辦法進來的。
這兩個人讓秋一瀟見到,不比天天見到蘇鳴鳳卻不能和她在一起好受到哪去。
關鍵她們兩個進來,是因為一個叫做江碎夢的女子帶的路。
……
江碎夢,秋一瀟借口讓蘇鳴鳳和江自流出去找的人。
她怎麼也來了?
秋一瀟進來的時候,就聽到陸杭在跟江碎夢說:“你要是早來幾個時辰,就能和你的大哥大嫂見上一麵了。”
江碎夢往外麵看了一眼,興奮地站了起來,道:“秋大哥!你怎麼也在這裏啊?”
秋一瀟笑了笑說:“為了找你的陸叔叔辦些事情,不過他還沒答應,所以我隻好住在這裏,跟他軟磨硬泡了……咳,也算是我多事,讓江自流和蘇鳴鳳出去找你,才害得你們擦肩而過,碎夢姑娘,對不起啦!”
江碎夢倒是也並沒有太過失落,拂了拂遮蓋著眼睛的劉海,微笑道:“沒關係,名字起的不好,夢往往都是會碎的,也算是我太過強求了吧,每一次都是晚到了一步,不管在哪裏多待段時間,都能見到他的,或許都是天意吧!”
陸杭冷冷道:“其實人世間,最不應該相信的,莫過於這天意二字,我若是也信天意,便不能得薛緋寒常伴身旁了。”
秋一瀟看了看江碎夢,微笑道:“他這是典型的強逆天意,最後造成惡果的反麵例子,你可不要被他教壞了。”
江碎夢笑著看向陸杭,道:“陸叔叔,秋大哥也算是我的朋友,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答應一下他所說的事情?”
陸杭道:“他是要把你陸叔叔畢生靈魁的巔峰毀去,要讓你陸叔叔的老婆跟著別的男人跑了,這種事情,碎夢以為,陸叔叔能夠答應?”
顧青衣淡淡道:“同樣的一件事情,不同的人難免會有不同的看法,在江自流他們看來的好事,在陸杭先生看來,可能就要是壞事了,秋一瀟一心想要促成的事情,就恰恰是陸先生一心想要阻止的事情,這樣的理論,正好是所謂的狹義相對論……”
她就像是一個哲學家一樣,滔滔不絕的說著。
秋青菊,秋一瀟,陸杭,三個人都以那種鄙視的眼神看著她,顧青衣自覺無趣,乖乖的閉上了嘴。
陸杭站在大堂中間,環抱著雙臂看著江自流,腳下的灰塵一下子給彈開一圈來。
“你一心想要促成的事情,難道想在今日,找個了結嗎?”
秋一瀟苦澀地笑了笑,無奈地搖頭道:“本來的確有這種意思,隻要把薛緋寒帶走,等餘震剛和我們會合,自然可以達到目的,不過現在……”秋一瀟看了看周圍的人,歎道,“現在就沒什麼辦法了,這些個我不希望他們受傷的人都在這裏,你拿他們要挾我,或者他們不支持我,我都沒有任何的辦法,隻有暫時先放棄了。”
陸杭哦了一聲,身上的殺氣漸漸變得淡了,問:“你這麼公然地把陰謀向我說出來,不怕我以後有防備?”
秋一瀟淡笑道:“就算我不出手,你會對我做這件事沒有任何防備嗎?別開玩笑了。”
陸杭冷冷道:“隻是這樣的話,我也不便再留秋公子在這過夜了,萬一何時我一時不察,在睡夢中被割下頭來,豈不後悔莫及!魔靈之崖內有的是客棧旅店,秋公子請吧!”
他向著門外做個請的手勢,這是在趕秋一瀟走了!
秋一瀟苦笑道:“在下好歹是陸先生的客人,便當真如此無禮,客人還沒說走,主人就要趕人了嗎?”
陸杭冷冷道:“你已經不再是我的客人,而是我的仇人了!對於仇人,當然要時時刻刻防備才好,有句話想必秋公子也曾聽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