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弧將調查的單子放在了陽晏麵前的桌子上,說:“這是昆山玉行所留著的業務憑據,不過這個結果出來的太容易,我總有些擔心,這個線索有些不太真實。”
陽晏拿過單子,看了一眼說:“當所有的事情都太麻煩,隻要有一個突破口時,人們就往往不想再去往別的地方去想,自然而然的,這個突破口,就可以判決一個人的死刑。”
孫長亮,這是憑據上寫著的名字。
陽晏看著梅弧,他自信地看著自己,仿佛就是在等著他陽晏問話的一樣。
“你懷疑是誰?”
梅弧急不可耐地開口說道:“魔靈之崖叫這個名字的應該不在少數,但是在魔靈之崖高層,還沒有一個叫孫長明的人,所以我覺得,這個名字,極有可能是化名。”
他看陽晏沒有插嘴的想法,便繼續說道:“孫這個姓,在四象七星劍中廣泛存在,但根據後兩個字思考的話,長明即不滅,公孫不滅的可能性應該最大。”
陽晏道:“不可能是他,今天上午他還救了我們,而且整個魔靈之崖中,恐怕也沒有能夠在我們這麼多人的群攻之下逃離的,他的手下更不可能。”
梅弧無奈地笑了一聲說:“可是就像你所說那樣,隻要願意讓他落在我們手裏,總能給他找來解釋的理由的,誰也沒有規定,人家的手下要比自己差的,否則那些文官手下,就不用養士了,直接自己學武功得了。”
陽晏咳嗽了兩聲,說:“所以,這也就是我所說的,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一個人的身上,隨便什麼都能解釋得清楚,就算沒有理由,找理由也找得出來,而且因為我們已經鎖定了嫌疑人,本身沒有證據的事,因為有嫌疑人在,自然而然地就不想去找證據,隻要能說得通,證據這東西,就無所謂了。”
梅弧道:“所以換句話說,你並不想要對公孫不滅采取行動?”
陽晏道:“不是不想,隻是要對公孫不滅采取行動,牽連畢竟太廣,不管是你是我,都承擔不了那個後果,此事還需三思而後行,並且要由月婭下決定。”
梅弧問:“如果月婭不答應,而凶手或許真的是公孫不滅呢?”
陽晏冷冷說道:“那你就回去準備兵器吧,無論她是否答應,請示過後,我們都要向公孫不滅出手,他是不是幕後主使是一方麵,能不能幫得到我們又是一方麵,隻要他被抓,總有些人會坐不住,會有所動作的。”
月婭既然把所有的權力都交給了他,他也總不能什麼事都聽著月婭的,能自己做決定的事,又何必老等著月婭來做決定?
梅弧雙手抱拳,大聲道:“是!”
說完就站在一旁,等著陽晏和月婭聯係。
陽晏拿過通訊器,連通了和月婭的通話。
月婭剛一接到訊息,就有些發膩地說道:“討厭啦,不是剛剛才通完話嗎,幹嘛這麼快就又來,就算是想我也不用這麼著急啊!”
活脫脫一個小女孩撒嬌的樣子。
陽晏冷冷道:“少跟我裝嫩,幾百歲的人了,裝什麼青春少女啊!”
月婭那邊有些不高興地回到了正常狀態:“哦!”
陽晏繼續道:“潁寒手裏的玉佩查出來了,是公孫不滅偽造的,向你請示一下,是不是對公孫不滅采取行動?”
月婭冷冷道:“要是什麼問題都得問我才能做決定,我還要你們幹什麼,自己看著辦吧!”
陽晏看了梅弧一眼,道:“嗯,我也是這麼一種想法,不過梅弧說一定要請示你才行。”
梅弧眨了眨眼,頗有一種無辜躺槍的神秘感覺。
好麼,你們兩個打情罵俏的,憑什麼讓我來頂缸?
張了張嘴,梅弧也沒有把話罵出去,畢竟這兩位領導,得罪哪一位都沒好果子吃。
頂著就頂著吧,又少不了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