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月燕的名字裏帶著個燕字,是因為在二十八宿劍裏麵,她的輕功可以配合靈術達到淩空飛渡的境界,所以他可以擔任危月燕這個名號。
不一定二十八宿劍裏每一個帶著翅膀的動物都能夠飛行,但是危月燕和畢月烏,是這些人裏麵,最符合這個名字的人。
他們會飛。
江自流不知道奔雷峽穀該怎麼走才能夠最大限度地躲避雷電,所以他隻能閃躲著雷電往前進。
在試煉之地被不知道多少倍的壓力重壓下所磨練出來的速度,遠比一道閃電淩空落下來的速度要快得多,江自流不敢說自己能夠輕鬆地躲過每一道閃電,但是他的全力躲避的速度,足夠讓每一道閃電都離他遠遠的。
所以江自流的速度,比章庚淚的速度甚至還要快。
上麵畢月烏和危月燕比江自流更快,兩個人在峽穀兩旁,看不到下麵的江自流,但是卻可以看到對麵山頂上的同伴。
他們兩個人完全是在和對方競速,而不是想要記得婁金狗的吩咐。
奔雷峽穀的閃電是從峭壁中間劈下來的,所以山頂之上,並沒有一點的閃電,危月燕和畢月烏完全靠著自己的兩條腿跑,用不著和江自流與章庚淚的那匹馬一樣躲避閃電,自然就可以更快地移動了。
他們兩個人比章庚淚江自流更快地來到峽穀之後,翻身落了下來。
越過奔雷峽穀,就完全到了乾震城的地界,這裏有乾震城的防護罩懸在半空中,自然沒有一星半點的閃電,而在峽穀的出口處,守衛著乾震城的部隊。
兩名哨騎發現畢月烏和危月燕的蹤跡,立刻後退了快十幾步,挺起長槍向他們兩人喝道:“乾震城之地,不容不速之客進入,兩位是什麼身份,還請速速報上名號,否則刀劍無眼,休怪末將得罪!”
危月燕和畢月烏相視一笑,將一塊令牌從自己的手中扔了過去,道:“刀劍無眼,是我們怕你們死,看好了,這裏是二十八宿劍執行公務的地方,如有無故接近,幹擾公務執行者,以謀反之罪論處!”
這兩個人也是識貨的主,一聽說是二十八宿劍裏的人,立刻從馬上跳下來把令牌原模原樣地還了回去,而且是雙手捧著遞給人家的,連聲說著不敢,把令牌交給了危月燕,然後恭恭敬敬地後退上馬,離開這片地域,並且把他們的意思,傳達給部隊的其他人知道。
畢竟是魔崖界主身邊的人,得罪他們的結果不會太好,不管這次人家來是不是有什麼任務,你都隻能生怕把人家給伺候不好,危及到自己的仕途和性命,不可能再嚐試著真的去幹擾人家。
這就是二十八宿劍可以理解的下層軍士的心理。
因為他們的身份,也就隻能壓壓這些人,別的那些,在太極宮裏的人,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能夠壓得到他們的人的手下。
章庚淚在馬背上和鬼金羊交手,兩個人一直打到峽穀中央,還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隻不過,他們還仍然在繼續戰鬥的時節,江自流已經到了他們身後,而且長劍從靈源中取出,仿佛已經有了要加入戰鬥的打算。
夜幕已經快要降臨,大峽穀中將要陷入一片漆黑中。
鬼金羊忽然從馬上跳起,遠遠地落在地上。
章庚淚也從馬上跳下,手握鋼鞭和江自流站在相對的位置。
因為在這個時間而言,他還不知道江自流是不是,能不能做為自己的朋友,和自己一起戰鬥。
剛才他已經和江自流挑明了關係,不可能幫著他對付魔靈之崖的人,現在情況就擺在這裏,他不可能讓鬼金羊真的死在這。
他負不起那個責任,更不想讓丁蘭月婭幫他背負這個殺害同僚的罪名。
所以三人一直在互相試探著,誰也沒有先行出手。
三人各自相對而立,慢慢的移動著位置,彼此轉動手中的武器,防備著對方的出手。
這才真應了那句老話,沒有絕對的朋友,也沒有絕對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章庚淚在移動過程中,不得不在顧忌他們兩個人出手的同時,還要防著周圍的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