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杭說道:“魔崖界主冒著被焚化的危險把他的靈魂搶出來,不是給自己殺著玩兒的,婁金狗對於魔靈之崖的價值,最少也是把你緊緊地捆死在這個地方,現在魔靈之崖除了他自己,我和淩皇尊者以下,可用之人就隻有你和言尖了,他不能什麼事都讓我們兩個去吧?七星劍的實力你也知道,所以現在,婁金狗是和你綁在一塊的,他還想用你,就隻能留著婁金狗的性命,放心吧!”
慕容琳芳看了看餘震剛,笑道:“你們師兄弟和好了?”
餘震剛冷笑道:“他隻是不想讓我死,更不想完全失去薛緋寒的下落,否則的話,你以為他會這麼好心,救我的性命?”
陸杭把紅綾收到了靈源中,搖搖頭說:“你最好搞清楚,你現在想要出去,靠這麼一個禁足的公主是不行的,在離開魔靈之崖這方麵上,她幫不了你!”
餘震剛微笑道:“沒錯,她是幫不了我,不過如果你要是不幫我的話,大不了我就重新落在魔崖界主手裏麵唄!哎呀,你說他要是問我怎麼進太極宮的話,我該怎麼說呢?你對魔靈之崖,可沒有人家婁金狗這麼重要吧?”
他說著話,還故意往慕容琳芳掃了一眼。
之前的仇恨,不管怎麼也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兩人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有些仇恨再放不開的話,就有些太過小肚雞腸了。
再說,兩人現在也算是誰都不欠誰的了,也都隻是開開玩笑罷了。
慕容琳芳看著這兩個“老不正經的”,笑了笑說:“行了,你們倆也就別爭了,該回哪去趕緊回哪去,我這沒什麼麻煩,二位別亂給我添麻煩!”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笑了笑,先後走出了慕容琳芳的家門。
馬車裏,江自流和雷傲坐在一邊,秦殤單獨坐在一邊,三人似乎都沒有什麼友好情緒似的,互相都防著對方,而江自流甚至連劍都沒有收回去。
“我現在還是擔心,餘大哥在出來的時候,還會遇見什麼麻煩事。”
平靜的馬車裏,江自流端著劍說道。
他的劍尖幾乎都快點到秦殤鼻子上了,不過秦殤倒也真能忍得住,一點意見都沒有說出口。
餘震剛走的時候,雷傲並沒有立刻出現在裏麵,所以他也不太清楚,餘震剛會遇到什麼人,不會遇到什麼人,但是他從魔崖界主的角度說道:“魔崖界主真正在意的不是江自流,更不是餘震剛的性命,從一開始,他所關心的,就隻有據水關三個字,以你們的經曆來看,他最先選中的,是清河城,想要等拿下清河城之後,中斷據水關的支援之路,而之後,他又利用江自流追殺黑魂的借口,讓據水關總兵胡雪印將目標轉到了零魔城地,鬼域森林上,借機消耗據水關的武裝力量,可以說,陸蕩接到的,是一個十足的爛攤子,而吳應磊初到清河城不久,就算他能把清河城的軍力民力發揮到再怎麼強大的程度,所以……”
秦殤看著江自流的劍尖,道:“所以,現在是魔崖界主攻打據水關最好的時機,現在他著急的,是如何調兵遣將,打好這場戰爭,至於我們幾個,走了也就走了,他不至於下多大的功夫!”
江自流道:“的確如此,不過我想知道,魔河那邊,我們是不是能夠過去?魔崖界主的命令就算沒有這麼快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但是估計已經讓每一隻魔河中的靈獸知道了,那麼多魔獸,你覺得我們能夠應付嗎?”
外麵的江碎夢和秋青菊的眉毛,也都開始皺了起來。
江自流所說也確實是一個緊要的問題,子午酉寅未加上烽火煙月,葉千秋,懸土斷腸此時都站在魔河岸上,看著下麵的船。
烽火煙月剛說一句“上船……”
話都還沒有說完,下麵的一群魔魚哢哩哢嚓地亂遊一陣,尖利的魚鰭瞬間將所有的木製船隻全部粉碎拆毀。
烽火煙月默默地說道:“上船,還是不上,這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