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弧冷笑,站在地上,右手放在了腰間的軟鞭柄上。
金甲將微笑道:“我相信梅兄還是想要和我們和平地渡過這段時間的,真要是打起來的話,公羊新柔幫不了你,你一個人麵對我,也實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不是嗎?”
梅弧冷冷道:“我的確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江自流的確是我們的朋友,他幫我們重傷過張離形,這也是我們欠他的人情。”
金甲將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忽然揚手拉住了金弓,扣上了銀箭。
梅弧看了公羊新柔一眼,冷冷說道:“你動過方百玲,現在如果離開,遇見江自流,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我想你也清楚。”
公羊新柔道:“你未必是他的對手,七星劍進入你們鎮魔獄臥底的確不對,但是你從鐵戈手裏救我一命,這份恩情我不會忘記,不至於讓你為了我分心而失敗,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走。”
金甲將冷冷地看了一眼公羊新柔,開始重新估量起他們雙方的實力來。
公羊新柔即使沒有劍在手裏,她也仍然是七星劍裏長得好武功高的公羊新柔,僅次於五行劍的七星劍,對於他們乾坎城地方將領的威脅,實力仍然是絕高的。
她出手與不出手,對於這場戰鬥勝負的影響,都是十分巨大的。
金甲將不想失敗,當然更不想和他們交手。
但是沒有辦法,梅弧想要離開,而金甲將必須阻止他們去幫助五行劍,因而,也就隻有暫時先和他們對峙著,真的要出手,他的弓箭,未必見得就會輸給了梅弧。
江自流等人在馬車上的時候,都在仔細思考著這一路上所出現變故的對策,包括江自流在想著雷傲和秦殤聯手該怎麼辦,秦殤在想著雷傲和江自流聯手對付他他該怎麼辦,雷傲也在怕著,這兩個同樣是從寂靈郡來的人,會不會對他有什麼企圖。
三個人裏,最淡定的人當然還是江自流,因為他算定無論如何,外麵的兩個女人,有一個是一定會幫自己的,至於另一個,或許會幫自己,或許會冷眼旁觀,但都不會是自己的敵人。
江自流正是帶著這張底牌,所以在後麵的一半路程中,他才有膽子把手裏的白虹劍收起來。
看著麵前一輛馬車往這裏駛來,鐵戈的心中劃過一絲的光亮。
方百玲這個燙手山芋,總算是可以交到別人手裏去了。
“大哥,我回來了。”
江碎夢從車上跳下來,向著鐵戈嫣然一笑道。
鐵戈過去就想一巴掌甩在她臉上,然而走到她身邊,卻真的是下不了那個手,改成按住了她的肩膀,佯怒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貿然回去有多危險,那是龍潭虎穴啊!你今天要把江自流救出來還好,你要是今天也擱在那裏了,知不知道別人會有多傷心?”
江自流第一個從裏麵出來,道:“行了鐵兄,你也別老怪他了,大家都平安無事就行,百玲為什麼會在你這裏?”
鐵戈聳了聳肩,道:“鎮魔獄裏的叛徒把她帶到這來的,我見義勇為,就把她救了下來,江兄是否要就此離開?”
江自流微笑道:“此間心事已了,豈會還有他念,你們自己的事情太複雜,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已經因為你們的事要妄殺三條人命了,若是仍舊這樣下去,還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樣的代價得付出。”
鐵戈道:“好,我們走吧!”
江碎夢將馬車收回到靈源中,一行人先後從空間站的通道中走出。
他們這麼多人離開的時候,空間站裏的人仍然還是沒有人吱聲。
他們走出了空間站,就代表著不管前麵有多大的麻煩,他們都不能回來了。
無論是不是這樣一個事實,他們都會自覺地有這個覺悟,因為害怕被前後夾擊,所以此刻在空間站裏,乾坎城城主,反而沒有準備。
城中白日內忽然有一枝煙花放出。
這枝煙花,是在江自流等人剛剛走出空間站,還沒有到達碼頭的時候燃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