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之中雷傲心裏想道:這是巽位該有的風景,看來鐵戈所說果然不錯,萬變不離其宗,不管八卦陣的陣勢如何改變,殺人的手法,是始終不變的。
秦殤落入一片水澤之中,頃刻間有種想要窒息的難受感覺,他憋足了勁兒地想要往上麵遊,卻怎麼也遊不到水麵之上。
這片湖泊仿佛沒邊似的深,任他秦殤有通天之能,卻也還是難以遊到有空氣的地方。
鐵戈則是落在了一片盆地之中,盆地裏站著八名劍客。
烽火煙月和秋青菊置身於一片火海之中,雖未見衣服被燒破,然而渾身卻如烈焰炙烤一般難受。
子午酉寅未五個人落到了一座孤山上,周圍滿是升起的石筍,將他們緊緊包夾在中央。
江自流和江碎夢方百玲三人,則在瞬間被移動到了一個類似奔雷峽穀的地方,一道道閃電往下麵劈著。
三人隻能各自憑借輕功躲閃雷電,江碎夢略顯吃力,而方百玲則是和她緊緊並在一起,用自己閃電豹的速度,幫助她躲避所有的閃電。
剛才在樹林裏是江碎夢主動握住的她的手,才免於讓她獨自麵對該發生的事情。
如果是她一個人處在這種陣法裏,即使她有破陣的辦法,恐怕也很難有破陣的實力。
江自流在躲避中大聲道:“百玲,快想想辦法,這樣一直躲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方百玲苦笑道:“我自己都尚且自顧不暇呢,哪來的時間去給你想辦法,你也不是第一次接觸陣法這個名詞了,就算你和秋一瀟曾經在戰鬥中可以破掉吳幻的陣法,但也緊緊隻是一兩次而已,假如吳幻隻用彼岸浮花幻境裏麵的東西來對付你們,你們有這個自信,能打得過人家嗎?”
江自流道:“那怎麼辦?就在這等死好了?”
方百玲道:“那倒也還不至於,辦法有兩個,你都知道的,第一,是等布陣者自己解除陣法。”
江自流道:“人家擺這個陣就是為了殺我們,怎麼可能主動解除陣法呢?說了等於沒說。”
方百玲苦笑道:“那就隻有第二個辦法了,等咱們哪一個在陣法裏麵的高手解決掉布陣的人了,沒有了靈力支撐,這個陣法自然也就散了。”
江碎夢心想:“真是……這個陣法就相當於是重造了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裏,人家就是掌管一切的神,隻要人家不主動露麵,你到哪能夠找到人家啊!”
這話她沒說,不過以江自流和方百玲的腦子,這話也等於是說了。
鐵戈身邊的八個人輪番出擊,等鐵戈反擊的時候,他們八個人就立刻變換位置,躲避鐵戈的攻擊。
鐵戈站在陣中央,冷冷道:“你們如果要尋找目標殺的話,似乎不應該第一個就找上我啊!實力和智力,剛才那堆人裏都有比我強的比我弱的,你們這是什麼順序?隨機的?”
陣中一人冷冷說道:“魔靈之崖與那些人的戰爭,都因為你而起,殺了你這個罪魁禍首,我們和他們,自然相安無事。”
鐵戈聽了這話,感慨了半晌,道:“如果我死了呢,你們會放過他們?”
那個人道:“不會,那些人每一個都是所在地方的重要防禦精英,日後魔靈之崖如果要對他們發動戰爭,這些人的死,會給敵人以最嚴厲的衝擊,所以你,我們得殺,別的人,我們也得殺!”
鐵戈歎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至少這樣就不用覺得自己一死,就能夠讓你們放過他們,魔靈之崖的人,我殺一個也是殺,殺九個也是殺,你們八卦劍今日,或許也要從頭到尾換一個遍了。”
鐵戈冷哼一聲,一劍衝向了乾位上的劍客。
乾位劍出劍抵擋,沒有移位地站在原地,和鐵戈戰在一塊。
他就是想要向鐵戈證明,八卦劍即使單體一個人的實力,也不是他鐵戈想殺就能殺得了的。
他希望自己沒錯,但是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像誰想象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