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休息結束。”手塚一如往常的下令。
眾人也嘻嘻哈哈的一一離開更衣室。手塚在最後走,忽然瞄到剛剛時雨留下的書,看清書名後,是掩不住的驚訝,居然是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大法官》!這種牽涉到宗教哲學的書,居然會是桃城舞看的?
不過手塚也隻是駐足了一下,然後就幹脆的離開了。
時雨以為,隻是部活動時間去就可以了,哪知道,因為一個月後的學院祭要出節目的原因,他們都要排練到7點多才能離開。自然,時雨也是要留下的,留下打雜。
這幫孩子倒沒有做些什麼過份的事,隻是在這裏坐了一個星期後,時雨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定下這麼一個約定了。
他們這次活動是男女網球部合辦,女網球部的那些女孩說男網球部不能缺了個女的打點一二,例如縫縫補補之類的,所以硬是塞了2個女孩過來圍著他們團團轉。那些女孩們看動物的眼神與時不時的發呆尖叫,讓這些男孩都好不困擾。所以自然就拖著自己這頭白眼狼來了。時雨大概明白他們的想法的,與其對著這些嬌嫩花癡的小花朵,不如對著個性格大變又對他們沒興趣的前任仇人。
偌大的禮堂,就讓網球部給占了。果然是青學名物啊。
舞台上忙的紅紅火火的,時雨就靜靜的挑了個光亮點的位置坐著看書,偶爾那些男孩吆喝一聲,時雨就去為他們做事打雜,大約就是遞點東西補點東西之類吧。
在這裏坐了一個星期,時雨偶爾也會抬頭看看他們在做什麼,原來是排練舞台劇。女的穿上華貴的宮廷裙,男的穿上倜儻的騎士服,難道是宮廷戲?時雨越發覺得自己自己的這些日子是在在看戲了,一個個的在台上唱念俱佳,一個個的在台上七情上麵,看得時雨有點癡了。映著那輝煌燦爛的燈光,看著那台下一個個景致的人兒,時雨覺得自己就像透過萬花筒看世界,一切都是虛幻的。
“你在發什麼呆呢?”不二留意時雨好久了,他以為她應該會生氣吧,畢竟大家這樣子對她,可是她卻一直沉默著,不是看書,就是一副做夢的表情。真呆!
時雨見是不二,搖搖頭,又低下頭看書。
不二想了想,問:“你知道我們在幹什麼嗎?”
時雨白了她一眼:“舞台劇啊。”她當她天天在這裏神遊哦。
“那你知道是什麼舞台劇不?”
時雨窒了窒,還真的不知道呢,一直沒去問。
不二一副促狹的表情,似真似假的抱怨:“你也未免太不關心我們了吧。”
時雨沒理他,想,若真到了她關心他們,他們一定逃都逃不及了。
不二看了時雨一陣,忽然想到什麼,於是不知從哪裏拿了本東西放到時雨的書上麵:“你看看,這是我們的劇本。”
時雨睨了他一眼,還是乖乖翻開。一路看下來,時雨的口就張得越大,眼睛裏得驚訝也掩藏不住。讀罷掩卷,她說:“你們居然排演這種故事,怎麼冷僻,這麼……正經。”
看時雨這種神情,不二興味道:“你知道這個故事?”
時雨難掩興奮的點頭:“是呢,這裏麵的國王可是我十分崇拜的一個人。”
“嗬嗬,這個角色是手塚扮演的。”桃城舞會崇拜這位中世紀的國王?!
時雨驚訝道:“手塚?性格有點相似,可是……這是一個麻風病國王呢,如果按照電影上的話,要戴麵具的。”
不二說:“的確,我們按照電影的造型。”
時雨縱目望向台上正在排練的手塚,此刻他隻是排練,還沒帶上麵具,隻是……
“好浪費啊。”那樣的容貌。
“嗯,真的挺浪費的。”
時雨聽到不二的聲音,轉頭看去,他居然在凝視自己,還滿臉……奸笑!是的,在時雨看來是奸笑!
“我想起了,這場劇還有個重要的角色沒定下來,你就去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