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手塚,然後又看著自己這身服裝,時雨不禁有點害羞了。從來沒有這種感覺,自己與他竟然是王後與國王的關係。

但還是不宜讓人就等,於是她輕輕推開簾幕走了出去。

舞台上的燈早已大放,而手塚也已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袍,戴上了銀色冰冷的麵具,正俯視著布置著的場館。

時雨看著燈光下立著的手塚,緩步走去,宛如劇中那不惜一切要追隨著國王的王後。

手塚察覺到有人走來,轉首看去,待看清來人時,欣賞與讚歎也隨之浮上眼中。眼前的女孩裙裾墜地搖曳,雙手交疊在腹前,下顎微揚,雙唇輕綻,那眼底卻是難掩的傲氣與自信。這,真像故事中那位倔強傲氣的王後!

時雨掃了眼手塚的穿著,也是欣賞的,開口卻抱怨:“曖,你可舒服,我這套東西可穿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了。”

手塚不響,眼中卻是淡淡的笑意。

時雨靈機一動,眼眸瀲灩的看向手塚,一隻手卻指向禮堂另一端遙遙相對的金色十字架:“你的信仰可是它?”

這是劇中的一段!聽到的眾人都不覺停下手中的事情,看向台上正被燈光大照著的兩位主角。

手塚隨著時雨的手指看去,清澈的目光滑落在眼前的“耶路撒冷”城,緩緩道:“我的信仰……不在天上,在人間!”

隨著話音的落下,時雨有著從未有過的震撼,是以前排練時從未有過的,可能是氣氛太好,也可能是這話語太過堅定。她看向手塚,那銀色的麵具泛出冷冷的華澤,在燈光下,他白衣翩然,聖潔高貴一如神明。

手塚此時也看著她,念上另外一段台詞:“我是這個國家的國王,不管這個國家是繁華還是凋敝,我都決定以身殉之!”

“你們保持這種狀態,學園祭的冠軍肯定是我們的了。”不二伴著一幹正選站在台邊,插口打斷。

手塚首先回過神,摘下臉上的麵具,打算去休息一下。可是,他還沒轉身,時雨卻緩緩的半蹲在他麵前。這一舉動更是把眾人嚇住了,她居然在劇外對手塚下跪?!

時雨卻不管眾人的反應,抬起臉,神色複雜的對上手塚的雙眸,想起了曾在一本書上看過的句子,壓抑著心中的激動念出:“Behindthemask,Iseeyourrealface;It’safaceofhero,itisaking,ourking!”

是的,她是真真正正的跪下了。不僅僅是為了對那位國王的欽佩,最重要的,是她聽出了手塚在說這句話時的真心,堅毅,氣勢與蒼涼,不僅僅是演戲!她想不到,居然能在會在現代社會到聽到這種靈魂的聲音。

手塚定定的盯住眼前眉目精致的女孩,她怎麼會是以前那個桃城舞?此等見識與胸襟……還是以前的自己從不真正認識過桃城舞?在此時,手塚居然泛起了淡淡的疑惑了。

台邊的菊丸也被這種氣氛震懾住了,隻能小聲的問身邊的眾人:“咦,我們有這句台詞嗎?”大石肯定的搖頭。

不多話的越前卻在此時別有深意的道:“乾前輩,用上這句台詞吧,這次的舞台劇肯定大有看頭。”

乾快速的記下那句台詞,然後合上本子,一副勝券在手的說:“嗯,看來我們肯定又要去打擾河村了。”

不二滿是愉悅的笑道:“這次我們可是找到寶了。”

隻有桃城百思不得奇解:“舞她什麼時候知道這種話了?”站在他身邊的海棠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吐糟:“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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