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日之後兩人的感情一日千裏?唔……那是騙人的。這兩人都不是熱情浪漫的類型,所以害羞的感覺總會有的,也所以剛開始一個月,大家都處於適應彼此的階段。
他們沒有什麼**間該有的約會,一來學習忙,二來彼此都認為天天在學校都有得見麵,就不必要專門約會浪費時間了。何況時雨一到周末也經常忙著打工。
於是,所以,跡部再次在圖書館看到兩隻專心看書的書蟲後,就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搶過時雨手上的書,把她拉了出去,然後回頭一瞧,滿意的看到手塚也放下書跟著來了。
把他們帶到一棵大樹下後,跡部掏出兩張紙遞給手塚:“這是這個周末XX管弦樂團的入場券,我多了兩張,你們去看。”
手塚看了時雨一眼,時雨也滿臉疑惑,於是老實的開口問道:“跡部,你為什麼要我們去看這個XX樂團?是你們家讚助的,還是你要去表演?你會什麼樂器?”
他們竟這麼遲鈍!跡部無力開口:“你們這一對戀人也太不稱職了吧。一個月了還是走不出學校範圍……”
時雨快速反駁:“不是的,我們上次一起去吃拉麵了。”
“那算什麼約會!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月內就什麼都做齊了,哪像你們,簡直就是……”跡部想了下,說:“火星人!”
什麼都做齊?!時雨拉拉手塚的衣服,想跟他確認一下這個“做齊”究竟是……額……什麼意思,究竟是她思想齷齪,還是高估了跡部了。
手塚接到她的目光,咳了一聲,有點尷尬的對跡部說:“跡部,這是我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跡部不理他的拒絕:“你們,這個周末就好好約會一次!別像笨蛋一樣整天相顧兩無言了,現在不流行玩深沉的。”跡部說完甩頭就走了。隱隱聽到後麵時雨的抱怨,再次確定,自己實在不適合當好人,下次再也不做這種事,讓他們繼續呆在火星算了。
“要去嗎?手塚。”這個樂團很有名啊。
“你這個周末要不要打工?”
時雨想了想,說:“不用,這個星期那孩子去旅遊了。”
手塚在心裏編排了一下時間表,說:“那就去。”
約會嗎?時雨忽然覺得心情不是一般的好,高興的用力點頭。
手塚看著她溢滿歡樂的臉,忽然覺得,以前是自己忽略了,是不是應該多一起出去走走?他心裏是這麼想,口上卻說:“回圖書館把本書看完,然後去吃飯。”
時雨開心應道:“是!”
自那次之後,手塚真的就經常帶時雨“出去走走”,譬如在有空的周末從學校的圖書管轉移到市裏的公共圖書館,或許去公園坐坐,要不就去那些十幾層高的超級電器大廈去逛電器。而在學校裏,手塚也毫不鬆懈的貫徹這個念頭到底,例如吃完晚飯後會牽著時雨在校園裏走走散步,接受從大一到大四的學生羨慕的目光。
但是,後來跡部曾給這種走校園的舉動下了一個形象的定義——遛人。
時雨聽完後不知該佩服還是生氣好,她想,這人的詞語創造力真的豐富到一定程度了。可是轉念一想,自己這個主人還真不錯,多少人還羨慕不來,所以,她心甘情願的被遛。
手塚聽到時雨說起時正是“遛人”的時候,他腳步不停,對身邊的時雨說:“如果按他的說法,他自己就是主人不明的天天被人遛。”那時跡部正貫徹他的“天上不會掉下個大餡餅,凡事要盡力爭取”的理論,天天追在一個哲學係的奇怪女孩身後,威逼利誘,不厭其煩。
交往三個月後的這天,手塚格外沉默,雖然他平日就是惜字如金的人,但你起碼可以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他的聆聽。可是今天,時雨看到的是他的心不在焉。
時雨見他這樣,也就沒有再說話了,低下頭默默的吃完桌子上的飯。再次抬起頭時,見他也已經吃完飯,此刻正看著窗外的校道出神。時雨笑笑也沒喊他,時間還早,可以再坐一下。於是就抄起放在椅子上的一本史學雜誌看起來。
這是很奇怪的一道景,在這個鬧哄哄的飯堂裏,居然有這麼靜的一對,乍看是奇怪,可是看久了卻也成了一道別致的景色,也引來了不少人的駐足。
不知過了多久,時雨看得脖子有點僵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你在看什麼?”
時雨晃了晃手中的雜誌,抱怨:“一些學術性文章,文字呆板沉悶,看得我直想睡覺。幸好我是學這個學科的,要不然早就把它扔了。”
手塚拿過那本雜誌,看了一會兒,說:“雖然文字死板,但提出的卻都是值得討論的觀點。也十分尊重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