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領命馴馬(下)首推求收。(1 / 2)

若是無用,盡可除之……

赫連煊這是在警告她?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

一隻手緊緊握著鐵鞭,目光越過空蕩蕩的馬場遙遙看了過去。靠在椅背上的男人姿態閑適,即便隔著些距離,她也可以清晰地感知到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定然是暗含一抹譏誚的興味。

“主子,四小姐身子單薄,怕是難以勝任。”長青立的端正,看的分明,有些試探的在自家主子耳邊念叨了一句。

稍遠處的女子一襲月白色的錦袍,身姿青稚瘦小如同孩童,立在空蕩蕩的馬場之中,更是說不出的孤伶。

“烏雲青”來自大燕,剽悍狂躁,難以馴服。這些可沒有人再比自家主子清楚了,可偏偏,為何知道這一位是蘇氏之後主子依舊我行我素?

長青著實有些不明白,赫連煊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狹長的鳳眸微挑,似笑非笑:“怎麼,你要幫忙?”

長青:……

身後一聲響亮的馬嘶聲讓宇文清回過神來,黑色的駿馬被就地拴在一截馬樁之上,正無比煩躁的蹬著蹄子。

宇文清收回視線,目光在馬兒黑亮的毛皮之上遊離片刻,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站在原地思量了一小會,低下頭去,彎彎唇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意。

赫連煊如此,不過是料定她無計可施,施壓立威,讓她知難而退,乖乖低頭。隻是可惜了,她宇文清的字典裏有隱忍妥協,卻從來不會怯場求饒。他不是要讓她害怕麼?如他所願好了。

宇文清放下了手裏的鐵鞭,空手走近,閑庭散步一般繞著馬兒踱步轉圈,悠閑自若的樣子落在稍遠處一眾人視線中,皆是一陣詭異。

“她在做什麼?”鶯歌看了一會兒,有些納悶。

“我怎麼知道?”燕舞有些鬱悶的睨了她一眼,感覺這四小姐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而已。

長青聚精會神注視著,赫連煊卻是緊緊皺眉。

宇文清繞著馬兒走了一會,一臉的漫不經心,被拴著的黑馬越發狂躁起來,簡直快要跟著她在原地打轉了。又過了一會,宇文清慢悠悠停了步子,聚精會神的站在馬兒麵前,繃緊了呼吸,試探著伸出手就去拍馬頭。

一聲長嘯衝上雲霄,馬兒噴出粗重的鼻息,煩躁的抖了身子,忽而高高舉起前蹄朝她踩踏,宇文清動作飛快的後退到安全地帶,而後捂著胸後就勢後倒,痛苦的蜷在地上。

從遠處眾人的視線看去,正好是她激怒了馬兒被一腳踹開。

馬兒一腳踩空,更是煩躁,緊接著又是一聲淒厲的長嘶,“騰”的一聲,拴馬的木樁被就地拔起,前蹄高舉,馬兒就勢躍起,馬蹄正對著剛好揚起煞白一張臉的宇文清。

身子發軟的癱在地上動彈不得,她幾乎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耳邊突然傳來“啪”的一聲重響,伴著鐵鞭抽打在血肉之上的悶響,邊上騰地揚起一陣風,馬兒一聲痛苦的嘶鳴,她心口窒息,臉上一陣濕熱。

赫連煊紅袍獵獵迎風,一隻手緊攥馬韁,另一隻手上泛著寒光的鐵鞭已經被鮮血染紅,鐵鞭在馬脖子之上勾出長長一道血口來,剛才高高躍過的地麵上都飄卷著一叢被直接鉤下的馬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