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聽了後,忍不住喃喃道:“你這樣說,我聽不明白,那我應該怎麼做!”
此前聽了枯石的話,這時候又聽到有人這樣說,王平隻覺得這個張仁昌,實在是不應該存在這個世間才對。
那聲音沒有因為他的無知而生氣,也並沒有著急,隻要親切的打了一個哈哈又道:“不管你要做什麼,又或者是其他人要做什麼,都隻有順著這個世界的軌跡!利用它的一切規律!才能達到自己想要做的事。如果有哪一個人想違背這個法則,那麼就算是他一時成功,也隻怕是長久不了……你現在不明白沒有關係,我隻希望你記住一件事,那就是不管將來你的修為和地位到了什麼位置,萬事你都不要去勉強別人去做什麼事!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夠做到真正的成功。”
王平聽了這話,非常的迷惑:“不勉強別人?那怎麼會成功?”
“你自己想吧!不要再問了,我沒有精氣神回答你的問題了!”聲音越來越小,王平突然覺得這聲音就如同從來也沒有出現過一般。
王平再次一驚,抬眼一看,隻見枯石正一臉不解的打量著自己。看他的樣子,剛才卻是什麼都沒有聽到。再次展開內視,剛才自己明明感知到的一切,卻又變得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了。
剛才的一切,竟然就如同是做了一個夢!
但王平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夢!
“我沒事。”對著枯石關切的眼神,王平嗬嗬一笑,這才發現自己渾身竟然出了一身的大汗,衣裳都緊緊的貼在身上了,都可以拎出水來了。
“世事奇妙,不是什麼東西都有解,碧晶玉龍髓碎了也就碎了,太多的人見也沒有見過,你也無需太在意。莫名其妙的事平常待之,也就平常了……”枯石也想多說一些寬慰王平的話,但他自己也從來沒有聽聞過此一類事情。也就隻好這樣了。接著又檢查了一下王平的經脈,發現一切如常,也就稍微放心了。
王平看了看頭頂已經有些發亮的天色,隨即憂慮的看著他:“大師伯,你說這不會是有什麼古怪之處吧?”
枯石對他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這等聖物怎麼會突然碎了,那道虛影,難道是此物之器靈進入你的身體想奪舍重生,奇怪的是,如果奪舍,我怎麼會找不到他呢?也可能是器靈隨著龍髓灰飛煙滅了吧!”
枯石想到這裏,又重新對王平檢查了一片。
“大師伯!算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剛才聽到你說這些的時候太緊張了,現在才感覺到後怕。”王平自然知道那聲音可能就是虛影所發,但他也非常堅定的明白,那個聲音的主人,可能不會傷害自己。雖然把希望寄托於猜測,這樣很危險,但他卻怎麼也不願意,把親生父母留給自己唯一的線索,就因為一些不肯定的因素,而被眼前這個大師伯去掉。
“器靈消失前,影像剛好和你的身體重疊也有可能。”枯石囑咐道:“不過也不要大意,一旦察覺身體有什麼不適,要立即跟你師父說。你師父沒辦法,就讓他來找我!”
王平點頭答應。他心中卻還想著剛才那幾句話,“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無道,以身殉道。未聞以道殉乎人者也……”
“萬事都不要去勉強別人……”
我一定要知道我自己的身世,一定打敗張仁昌!
要想改變你的命運,隻有不停的改變自己!
王平心裏咬牙切齒道:“張仁昌!你算是什麼東西!我總有一天要把你踩在腳下!”
既然要把他踩在腳下,那麼,要怎麼才能把他踩在腳下呢?
他再一次迫切的感受到自己修為實在是太低了。一想起自己的修為境界,王平就無可奈何的搖頭。要在天下獨一無二的智者與梟雄張仁昌手下偷生,破壞他統一修仙界的大業;要與他決一勝負。光自己這個導引後期的境界那是不夠看的。
以前在朱陵洞天的時候弟子五千,多少比自己入門早的,資質好的,現在都在導引中期的境界上徘徊。而自己一個資質最差,入門也比別人晚了幾百年的弟子,卻能夠在他們前麵進入導引後期,在很多人眼中都是了不起的事情了。但是了不起有什麼用,不要說是遇見張仁昌了,就是遇見青城洞天任何一個金丹中後期高手,恐怕也隻有逃命的份。
但他馬上又想到了,現在已經進入金丹初期的兩個弟子程明真與絮兒,這兩人在其他弟子眼中談起,那都是神一般的同門,但在王平看來,他二人也不過如此,絮兒鬥大的字都不識兩個,程明真參透十個陣法,有八個是自己幫忙的。這兩個人都突破了,為什麼自己就不能突破金丹。王平不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