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聽到這些不由得苦笑,真是好地方啊!難怪羅浮煉丹有方,難怪張仁昌隔著一個朱陵洞天也要打過來,真是重寶有罪。
兩人越說越親密,若是在平時王平隻怕恨不得要晚一些到達羅浮山門才好。但現在這裏一派原始的景象,卻讓他隻想快點帶無影離去才好。頭上頂著幾個人都抱不過來的古樹,古樹上青藤全都有大腿那麼粗,就是小的也與喝水的杯子差不多。遠方,震耳欲聾的野獸咆哮聲不時傳了過來。隨時都可以看到一隻隻奇形異態的飛鳥在天空中盤旋,而且身體都長達一丈以上,過時翅膀扇得樹葉倒卷,刮臉生疼,可想而知這翅膀的力道有多麼巨大無比。
這些都算不了什麼,越往裏走越覺得森林中霧氣就越濃,時散時聚,變幻莫測於無形,宛如行在雲海。地麵上是一層厚厚的爛葉,枝椏上、地麵上到處都是又加上經年不見陽光,形成了一層厚厚的淤泥。
遠方的巨響又越來越近了,羅浮山門卻還沒有看到影,突然無影大叫了一聲:“黃蜂!”
王平順她所指望去,發現一隻足有磨盤那麼大的黃蜂,翅膀上麵色彩斑斕,明顯就不是善類。
“噗!”
一蓬不知道從何處而來惡臭的綠色腐液。朝他飛了過來。
王平臉色一變。身體如輕飄飄的落葉一般隨風一送。往右側移開一丈。但他才剛剛落腳。噗噗!又是三蓬綠色腐液。從三個完全不同的方向朝他夾擊。
這次他根本不知道往哪邊躲避。隻得拉著無影往空中飛去。王平上去以後往羅浮山門方向一望,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原來就在距他和無影不到三十裏的地方,一個護身法罩搖晃的大漢,手中提著一柄光芒暗淡的單刀,身後緊追著一個白發老者與一個衣衫華麗的中年人,正往這邊飛來。三人來勢都很快,宛如流星飛過一般,不過轉眼工夫,就到了兩人身側,猛見離那位大漢最近的那位白發老者,抬手打出一道劍芒,結實把那滿身血汙提刀大漢後背打出了一個大洞,那大漢雖血流不止,仍是拚命急跑。
無影緊緊的拉著王平的手:“平哥哥,這些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到羅浮來追他。”
王平正想安慰無影幾句,突然前麵站著的那一個胖胖的身影是什麼如此熟悉。運力目力一看。
“四師兄!劉忠良!”王平不禁叫了出來。
王平自從劉忠良突破導引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到了,也沒有半點消息傳過來,是生是死,是好是壞都沒有半點音訊。想不到竟然在這個地方見了。
想著他與自己一同抬著父親上朱陵洞天,又一同拜倒在枯木門下數百年,不由得大為著急,他怎麼也不願意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陌路之人就這樣任意傷害他。
無影看到王平這個臉色就明白了幾分,“平哥哥你怎麼了?”
“中間被他們圍住之人是我的師兄!”王平據實回答。
“哦!我發一張傳音符告訴爹爹好不好!要他幫忙想辦法好嗎?”無影側頭看著,等他拿主意。
王平點頭,一張綠色的符紙從無影手中飛出。也就在一瞬間,劉忠良又與對方交上手了,被身後兩個老者追上兩道劍芒齊出,直似排山倒海一般,他一個身體,瞬間就被打出七八個血洞,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口中鮮血更是如同泉水一般流出來,森林中數根幾人都抱不過來的大樹,也被那兩個老者的劍芒餘威斬斷,滿天落葉直灑下來,猶如上天降下一片綠海。
王平看那兩個老者來勢這等法力,也是心中驚奇,五行大陣一布置完畢,立馬就把劉忠良抱了進來。
王平啟動大陣後,定神一看,不禁嚇得一跳,隻見華服中年人倒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那白發老者的容貌卻大為古怪,年齡大約在八十左右,生得三角眉,八字須,一張長臉沒有半分血色,隻是發青,就好像是被上千死人捏了數次一般,五寸長白發隨意的披在腦後,令人不忍再看。
無影一見王平把劉忠良抱了進來,怕拖累他,也連忙跟著進來了,待她看清兩位老者的怪樣後,嚇得啊啦一聲!忙向王平懷中偎去。
那中年華服男子,冷笑一聲道:“你們兩個小家夥,是羅浮洞天的什麼人?快些走開,把他放下,不要礙事!”
王平見剛才兩人劍芒的威力,心知他們修為較之師父隻怕也相差無幾,最少也是金丹中後期之人。自己若是與他交手,隻怕仗著五行陣也不一定能贏,覺得還是隻有先用話穩住他們,拖廷時刻,等候羅浮眾人到來最好。在羅浮的眼底下,這麼大的響動,他們就算是沒有無影的傳音符,隻怕也不會就這樣任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