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飛在最前麵的兩人,正是玉玄子和玉龍子,隻不過二人縱然被數件寶物呼嘯著護在其中,也還是一個臉色蒼白異常,一個身上血跡斑斑,竟似乎吃了不小虧的樣子。
特別是那玉玄子,這位羅浮的第一高手,在此時說得上顏麵盡失了。不但胸前衣襟盡數破碎裂開,而且還傷著了手臂,一滴滴的鮮血正在往下掉,顯然是被追得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了,更不要談整理傷口了。
而追在兩人後麵的,則是剛才那一群被司馬無痕驚退的青城、林屋兩洞天的一群金丹長老和各式各樣的靈族修士。但王平細看一下又發現,在後麵不遠的隊伍之中,還有那一輛被九頭形如獅的狻猊獸拉著的玉輦。
這些靈族修士也大都是金丹以上的存在,剛才那個醜少年也在其中,隻不過這時候靈族修士一個個也是遍體鱗傷。
至於那些並沒有化形的靈族大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個都沒有出現,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玉龍子和玉玄子用了何種寶物給滅殺了。
就在玉龍子與玉玄子命懸一線之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玉龍子的懷中忽然“翁!”的一聲,傳出龍吟之嘯,接著一聲沉悶的雷鳴響起,一團拳頭大小的五色光團中迸射而出,衝天飛起。一個五色光團迎風而展,越變越大,到了最後竟有一畝多。
“神鼓!”幾乎同時有人大聲喊出了此物的名字,聲音中滿是驚喜之色。
讓原本已有歇手緩緩的一幹人等,又如同打了一劑雞血。馬上化為數道丈長的光芒,直奔神鼓飛射而去。
但在半路上,這些遁光就交織在一起,誰也無法上前一步了。醜少年一馬當先,站在了神鼓上麵。
這時候除了靈族以外,眾人馬上就放棄了玉龍子師兄弟,又一齊向醜少年攻了過去。連狻猊獸拉著的那輛玉輦中人也不例外,他雖然沒有露麵,但誰都知道龍生九子,五子為狻猊獸,卻被他用來拉車,絕對是三清修士無疑了。
一時間又光芒飛射,劍氣亂舞。激烈程度遠超先前陵寢數倍!
神鼓就在醜少年的腳下,眾人的頭頂輕輕漂浮著,沒有半點動靜,仿佛伸手可得的樣子。
又過了一會兒,眾人都看的清楚,神鼓的麵積在慢慢變小,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往醜少年手中飛動,讓眾人心裏火熱之極,也氣憤之極,因為都知道要是到了醜少年手中,那比到了玉龍子師兄弟手中會麻煩得多。
玉玄子和玉龍子兩人都呆住了,看著天上的戰鬥發了一個怔。
“平哥哥!是大伯!”無影哭著叫道。
不要無影說,就是王平也知道這個神鼓對羅浮的重要性,真是發不了財的叫花子命,先前還想著這個金光陣終於是沒有用掉,日後可用來防身,這時候又隻好重新布置。
看到王平布陣,無影連忙發出了一張傳音符,告訴他們這裏有一個布下的陣法,可用來避難。
又過了半刻鍾後,混戰的人越來越少,醜少年執一巨大圓鏡與玉輦中人的地方玄鎮尺打得天空都在顫抖,拳影、指劍、掌刀連綿不絕。圓鏡中五彩鮮花滿地,清香陣陣向所有人送去,微風指過,落英繽紛,一條花路漸漸從醜少年腳下展開。玉輦中人玄鎮尺數次把這條鮮花之路打散,瞬間花路又形成於天地之間。
隨著時間流逝,這裏一個整齊的空地就這樣形成了,而且越來越大。
空地中心依然是日月星辰種種幻象紛呈,江河湖泊在此都成了工具,瞬間眾人都紛紛往後退出,兩個三清高手過招,若是被殃及魚池,則悔之晚已。
玉玄子見兩人一時難分高下,神鼓暫時不可能有主,迅速拉著玉龍子趁著這空檔,進入了王平布下的金光陣中。進入以後兩人來不及發一言,便各自往嘴裏塞上一大把靈丹,馬上開始運功調息。
兩人心裏都清楚,外麵有司馬無痕這個掌門在,一時半會是不會有事的。倒是自己兩人如果可以在這時候恢複到法力全盛,那神鼓還有落入自己這一方勢力的機會。
這金光陣正是枯石給王平的唯一的一個大陣模型。金光陣內奪日月之精,藏天地之氣,中有二十一麵寶鏡, 這些寶鏡非銅又非金,本就不是煉器爐中所出。用二十一根高杆,每一麵懸在高杆頂上,一鏡上有一套。若人、仙亂入此陣,將此套拽起,雷聲震動鏡子,隻一二轉,金光射出,照住其身,立刻化為膿血。縱會飛行,也難逃此陣之威。
這個雖然說是一個模型,威力也打了折扣,但也不是一般金丹修士可以攻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