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梓弘便來告訴兩人說可以出發了。這讓宮靈雪和淩千羽兩人倒吃了一驚,原本以為他交代事情或許會晚點才出發。
“靈兒,我們真不去尋找暗域,而改道東海之濱嗎?”路上,淩千羽望了一眼走在最前方的梓弘對著宮靈雪低聲問道。
“既然有更快捷有效的方法救木姐姐,為何還要去尋找暗域?”宮靈雪不解的看著淩千羽。
“萬一此法不妥亦或者他隻是口出狂言,那豈不是要耽誤了救幽茗。”淩千羽道。
“羽,你這是怎麼了?好像對梓公子很是不滿?”宮靈雪打量著淩千羽,還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高燒啊,怎麼會糊塗了。”
淩千羽無奈一笑:“我哪裏糊塗了,我看是你救幽茗心切這才放低了防備。”
說著,他看著梓弘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眼中有幽深的光芒在閃爍。
“好了,我知道你隻是擔心,但是他現在也跟我們一道,諒他也不敢欺騙我們,再者,他跟洛夷是同宗之人,我們既然相信洛夷的話,那他的話也未必就不對,多個方法就多個希望,而且,這次前去取深海冰魄也費不了多長的時間,就算最後失敗了,我們還有時間來繼續尋找東西煉製還生丹,但是如果此法真的可行,那麼我們就會白白放棄一個救木姐姐的機會。”見淩千羽開始悶頭趕路,宮靈雪追了上來,挽住了他。
“他跟洛夷是否真是同宗同源之人,尚不能考證,畢竟這隻是他的片麵之詞。”淩千羽悶聲道。
“但是他說的那些煉製還生丹的情況跟洛夷說的完全一致,就這一點而言,應該就錯不了,羽,你就別再對梓公子抱有成見了,好不好?”宮靈雪說著用手拉了拉淩千羽的衣袖。
“嗯。快點趕路吧。”淩千羽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兩人隨即展開身形追上了在前麵帶路的梓弘。
在宮靈雪等人前往東海之濱的時候,歐陽皓月、木惜月以及星濯三人正在飛快的朝著朝陽峰趕去。
朝陽峰位於澤山大川之中,一路過去,需經過九九八十一道惡流險灘,在進入一片綿延數萬裏的大山之中後就能瞧見有一處挺直峻拔的山峰,直直的插入雲霄,那便是朝陽峰,據說是離天最近的一座山峰,傳說中,太陽每日都是從朝陽峰的背麵升起然後落入西方。
“自從兩天前進入這鬼地方後,就一直碰上這些險灘,我都記不清自己究竟越過多少條了。”星濯飛身落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一臉的無奈。
“這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前麵有多少這樣的激流還不知道了,別抱怨了。”歐陽皓月拍了拍星濯的肩。
“是啊。反正這些險灘激流隻是看起來氣勢磅礴些,要想通過還是比較容易,就省點力氣別抱怨了,我們還得繼續趕路了。”惜月笑笑道。
“唉。要是平常人碰上這些惡流險灘隻怕就沒我們這麼容易通過了,我這是在為他們抱怨。”星濯道。
“得了吧,平常人誰會沒事跑到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來,再者說了,就算有那也不是像我們一樣趕的這麼急,非要走直線,這才碰上的。”歐陽皓月就著水洗了一把臉抬頭看了星濯一眼。
“啊,小心。”忽然一直站在旁邊的惜月驚呼一聲,同時一道法決就打在了水麵上,立即就泅開了一大片殷紅。接著水中一道水柱衝天而起,浪湧翻騰,一個巨大的陰影對著三人籠罩了下來。
三人急忙飛身橫移,離開了原地,聽得“嘩”的一聲,一灘水漬灑在了岩石上。
“好大的家夥。”星濯抬頭望去,隻見水麵上一個巨大的魔獸正瞪著銅鑼般的眼睛看著三人,在他的背部有一道口子不停的有鮮血汩汩的冒出,滴落在水中,發出清脆的聲響,顯然是剛剛被惜月所傷。
“塊頭是挺大,隻是太不禁打了,這就受傷了。”星濯戲謔的笑了一聲,同時飛身至半空中,一道攻擊發出,將魔獸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歐陽皓月和惜月兩人見魔獸不足為慮便也就置身一旁,並沒有插手,反而取出了食物在一旁吃著,邊看邊說,讓星濯待會兒給他們來一頓烤魔獸肉,長時間趕路急需要肉食補充體力,星濯大笑著答應了。
這魔獸都是通靈之物,又如何聽不懂三人之間的對話,見他們絲毫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不由怒從心起,怒吼一聲就對著星濯噴出了一道粗壯的水柱,同時身子突然拉長,張著血盆大口就對著星濯咬了過去。
星濯身形急速變幻,在魔獸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飛身落在了它的後背之上,掄起一拳就狠狠的砸了下去,頓時就見鮮血噴湧而出,背上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傷口,痛的魔獸一陣仰頭嘶鳴,身子不停的扭動想要將星濯拋下去,可是星濯的雙足仿佛被牢牢釘住了一般,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