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探府衙(1 / 3)

第七章夜探府衙

當陳霄提著龍飛天和賴三兒的人頭回到義莊時,忐忑不安的張老漢正在大堂中焦躁的轉著圈,他看到陳霄手中賴三兒的人頭,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痛哭起來……

那哭聲在夜色中傳的很遠,嚇得住在附近的人家以為義莊裏鬧鬼了……

“叮——為張有田報仇收獲仇恨值216點……”

張老漢抱著賴三兒的人頭嘶聲力竭的痛哭著,那哭聲中有說不盡的委屈,道不完的哀傷,以及……一份疲憊無比的釋然……

陳霄沒有打攪張老漢,這個老人在仇恨中壓抑了太久,憋屈了太久,而且已經沒有了生活的希望,這一刻理應是屬於他的,而屬於陳霄的,還有無數個明天……

一直等到張老漢哭累了,哭夠了,陳霄才開口對他說:“張大爺,你的仇我已經幫你報了,咱倆如今都是官府通緝的逃犯,想想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吧,你我緣分一場,這些錢你拿著,告辭了。”說完拿出二百兩銀子放在張老漢麵前,提著龍飛天的腦袋,轉身昂首闊步的走出了義莊的大門……

張老漢愣愣的看著那個雖然有些瘦弱,卻挺拔的背影,實在不明白這個初進大牢還哭天搶地的陳少鏢頭,是如何一夜之間成為這樣的少年俠客的……

陳霄獨自一人回到靖遠鏢局,鏢局被滅已經兩個月了,昔日兩扇壯闊的包銅大門,一扇被砸倒在地,剩餘的一扇半掩著,鏢局的牌匾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上麵落滿了灰塵和枯葉,仿佛無聲的憑吊著昔日的輝煌……

陳霄將牌匾撿起來,邁步進入鏢局前院,院子裏隻剩大火之後的殘垣斷壁,地上還殘留著黑色的血跡和散落的兵器,訴說著那一夜鏖戰的慘烈……

陳霄憑著繼承來的記憶,一路走到昔日陳家祠堂的位置,將龍飛天的人頭擱在倒塌的祠堂前,恭敬的磕了三個頭,抱拳道:“列祖列宗在上,我陳家大仇已報!”

平地一陣寒風卷起,在廢墟間發出嗚嗚的響聲,仿佛冤魂的哭嚎……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陳霄在寒風中振衣而起,走出了鏢局……

……

淩晨……

涼州府衙……

新上任不到三個月的知府大人張利,正摟著他新納的小妾呼呼大睡,從被踢到地上的被子和淩亂不堪的床褥,可以想見這張床上曾經經曆了怎樣激烈的一場戰鬥……

那小妾乃是靖北道最大的青樓明月樓從小調教的淸倌兒,長得膚如白雪,肥膩異常,與張知府黝黑瘦小的身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知府在京城混了大半輩子清水衙門,好不容易外放地方,雖然是邊塞苦寒之地,但總歸是代天子牧守一方了,自然要遵照官場循例“覓個號,娶個小”,於是在路過靖北道首府雲州時,從明月樓中買了這個小妾,興高采烈的帶著她來涼州上任。

說起來,這大明的邊鎮靖北道,最負盛名的不是這裏的江湖,更不是這裏的文教,甚至連這裏戰功彪炳的邊軍都隻能排第二,排第一的乃是鼎鼎大名的雲州婆姨。

這雲州婆姨,不但肌膚如雪,渾然不似邊塞苦寒之地的女兒家,而且乳豐臀肥,比身材嬌小,弱不勝衣的江南女子多了一份野性,若是青樓裏自小調教的,還會讓她們從懂事起就每天坐在甕口上練習媚功,將骨盆周圍的每一塊肌肉練得都能自行收縮,可以讓男人躺著不動,就獲得無邊的快樂。

也是為難這張知府快六十歲的人了,這般夜夜笙歌,每天不睡到正午根本爬不起床來,更別說處理政務了……

張知府正留著口水大睡,忽然夢到床前站了一個人,不由睜眼一瞧,還真站著一個人,當場嚇得亡魂皆冒,張嘴就要大叫一聲“鬼呀~~~!”

不過他這個“鬼”字還未出口,就被眼疾手快的陳霄一把按回了喉嚨裏,感受到嘴上壓著的手充滿溫熱感,張知府頓時改口悄聲道:“好漢饒命,不管劫財劫色我都滿足你!”

陳霄將自己的臉湊到張知府麵前,冷笑著道:“知府大人好大的忘性,這麼快就認不出我是誰了?”

張知府立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隻是他的眼中仍然充滿了迷茫,隻聽他用誇張的語氣道:“原來是少俠啊,您是缺盤纏了吧,缺多少?下官給你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