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顧白在沈城舉行了個人LiveHouse。
這家LiveHouse位居沈城中街一個位置,類似酒吧,室內音箱極佳,能容下三五百號人。
這是顧白第一次舉行這樣的小活動,也算是變相的粉絲見麵,酒吧外堆滿了花環和祝賀語。
主持人正有條有序的控場,工作人員推門而入休息室,“顧白,等下八點就要開始啦。”
顧白將眸光從手機上收回。
少年一件寬鬆黑襯衫,下身白色長褲,微微揚起的眼角帶著幾分隨性和撩人氣息。
發型師在他的頭發上輕輕抓了幾下,額頭的碎發掉下兩縷,有了幾分淩亂感。
他長得很帥,是和江野同類型的硬朗帥,不奶不受。
但他和江野有區別,他的長相更偏陽光一點;而江野又硬氣又拽,靠近人時帶著一種莫名的侵略性。
帥哥都是相同的,顏值相同。
工作人員將麥給他別好,拍拍顧白的肩膀,轉身出去了。
顧白低下頭,手機頁麵還停在和戚暖的對話上。
他問:【來嗎?】
戚暖:【在忙,稍等。】
顧白挑挑眉,她沒再回來。
顧白想,戚暖不會來了。
有人敲門,顧白轉身,是直播認識的沈城的主播,今兒都來給他捧場的。
“怎麼樣,緊張嗎?”其中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孩拉過椅子坐下來。
“有什麼好緊張的。”顧白瞥了一眼手機頁麵。
另外一個男生看過來,笑,“戚暖不來啊?”
“忙吧。”顧白淡淡說。
“追不到就換人唄,吊著一棵樹幹什麼啊?”那人拍了一下顧白的肩膀,四處打量。
“現在都是快餐式愛情,三天交往,七天分手,少見你這種兩年都還鍾情一個人的大傻子了。”朋友打趣他。
“對嘛,你看三哥,前天連麥小甜甜,昨天連麥小嬌嬌,今兒不知道又換誰了,每個人都聊的像有一腿一樣。”
“哪兒像你顧白啊,兩年了,就盯著一個女主播,其餘女主播看都不看一眼。”某人歎氣,撐著臉看顧白,怎麼就成了大情種了呢?
顧白卻是挑挑眉不說話。
“行了,上台吧。”
顧白嗯了一聲,他最後看了一眼手機,而後悶悶的笑了一聲,靜音放進了口袋裏。
吊著一棵樹幹什麼。
不幹什麼,總吊著,樹就會有彎腰的時候。
顧白上台的時候,場內一片尖叫聲。
江野和夏綰綰姍姍來遲,找了個位置匆匆坐下了。
“戚暖沒來?”江野忽然問。
夏綰綰拿起手機看了看,下午的時候戚暖到是問了她一句,說去不去看顧白的演出。
她當時說了去的。
戚暖就沒再說話了。
“顧白太慘了。”江野都忍不住心疼顧白了。
夏綰綰歎氣,“可我希望顧白能明白,暖暖不是故意不接受他,暖暖因為記不住他的臉,也經常自責又自卑。江野,應該沒人會不介意自己的戀人記不住自己的臉吧?”
她轉過頭看江野,“臉都記不住,又何來的喜歡?暖暖一味的對顧白好,接受顧白的喜歡,那才是真正的對顧白不負責。”
這個時候,江野的確該說一句顧白太慘了。
“顧白這麼優秀,雖然暖暖還記不住他的臉,但是他對暖暖做的事兒,暖暖都記在心裏。等暖暖記起顧白的那天,一定會被顧白收入囊中的,放心吧。”
江野挑起夏綰綰的下巴,捏住她的臉。
夏綰綰不解的看著江野,幹嘛?
“怎麼忽然情商開竅了?懂這麼多?”江野眯眼,眼底都是不解。
夏綰綰一頓,而後笑了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
江野挑眉,點了一下夏綰綰的額頭,“還是我調教的好。”
夏綰綰:“?”
他調教個屁了。
臭江野。
“噓,聽歌!”夏綰綰推開江野的臉,伸著脖子往台上看。
江野皺眉,顯然有幾分不滿被她推開。
便將手臂搭在夏綰綰的肩上,將夏綰綰往懷中拉來,莫名有幾分宣誓主權的霸道感。
“大家有人說想聽周董的《明明就》,所以這次的演出,我特別準備了這首歌。”
顧白站在台上,一手輕輕扶動著耳麥,嗓音淡淡的,“希望大家能喜歡。”
說著,他目光掃向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