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獲寵的日子不長,卻最爭氣的,深得朕心!”
當著華妃的麵公然秀恩愛的事情,安陵容自然也是樂意做的。
秉承著氣死對方的心理,她麵上也長舒了一口氣,略微有些抱歉的看著皇帝:
“還請皇上恕罪,臣妾年歲淺,不知道許多事,還以為是感染了風寒,並非刻意隱瞞。”
這個歲數入宮的女子,不懂這些事情也正常。
而華妃氣憤過後,正想拿此事說事,說是安陵容刻意隱瞞。
可如今安陵容先發製人說出來了,華妃若是在皇上麵前再說,那就是別有用心了。
頓時,華妃隻覺得胸口又有些喘不上氣了。
得知安陵容懷孕了,皇帝心裏還是開心的,根本不計較這種事情:
“無妨,以後身體不適及時找太醫就是了。”
“也幸好你的反應大,否則若是不知情,哪裏磕著碰著了就不好了。”
安陵容笑著點點頭:“嬪妾日後一定會注意的。”
“這次也是實在沒有經驗,也不知後宮像臣妾這樣沒有經驗的人還有多少。”
她仿佛隻是隨意的說了一句,但這話落在皇帝的耳朵裏,能想的可就多了。
去年入宮的新人,除去年紀太小的淳常在,其餘嬪妃皆已侍寢。
除去假孕爭寵的沈眉莊,其餘人,根本未傳出喜訊。
但是經過安陵容的事情,皇帝心裏也生怕後宮還有蒙了塵的明珠,於是順口就答了一句:
“新入宮的主子們不理事,許多事情確實顧及不上,身邊沒有年長的嬤嬤,確實也不行。”
“蘇培盛,改日就讓太醫挨個給宮裏的小主們請個平安脈吧。”
“是。”蘇培盛應了一句。
隨後又悄悄看了安陵容一眼,原以為是個懦弱膽小的,但是今日看來,好像也並非如此。
囑咐完這些,時辰也已經不早了。
皇帝自然不會放任著懷有身孕的安陵容給華妃唱歌。
於是歡喜過後,就安撫了安陵容幾句:“此時更深露重的,容兒還懷有身孕不宜勞累,就先回去吧。”
“蘇培盛,傳轎攆送安常在回去。”
“是。”
蘇培盛應了一聲,隨後即刻眼神示意小廈子下去安排。
眼看著皇上就這麼放安陵容走了,華妃還有些不甘心。
剛想開口說什麼,皇帝的眼神就掃到了她:“華妃若是想聽曲兒,明日召南府樂妓進宮吧。”
皇上都這麼說了,華妃還能說什麼?
隻能不甘心的應道:“是。”
隨後皇帝就看著安陵容走了,他倒是挺想跟上去的。
但是想到華妃醋勁兒大,今天若是他跟出去了,明日受苦受罪的也是安陵容。
安陵容還懷著他的孩子,皇帝哪怕在心狠,也不想讓華妃動安陵容的肚子。
於是目送人遠走以後,他回過頭看向了華妃:“時辰也不早了,早些安置吧。”
皇上在這裏安置,本該是一件令人喜悅的事情。
可華妃此時的心情並不美麗,仍震驚於安陵容有孕的消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