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寶鵲的背影消失不見,安陵容也收回了目光,低頭瞧了一眼肚子,隨後眼裏也升起了希望。
隻要她好好護住這個孩子,要不了幾個月,娘就能進宮來與她一聚了。
這個相聚的機會,她足足等了兩輩子,如今終於快近了。
想到這,她清秀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暖的笑。
隨後扭頭看著杵在一邊的祁予安,朝他招了招手。
見狀,祁予安趕緊上前:“小主有什麼吩咐?”
看著極盡謙卑的祁予安,安陵容默默彎了彎唇,眼裏流露出了一抹真心實意的笑。
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一個荷包,朝著祁予安遞了過去:
“祁予安,你來到我身邊這麼久,幫我做了許多事情,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聽說你家裏兄弟姐妹多,情況也不好,這些是我單獨給你的,寶娟和寶鵲都沒有。”
“找個機會送回家給你父母吧。”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哪怕安陵容救過祁予安,可是人與人之間的長期相處,靠的那是利益。
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而且這個祁予安真的是個人才,安陵容也想好好維護好他,日後還有更大的用處呢。
祁予安本人對於錢財這些是不計較的,他為安陵容做事,求的也不是財。
可如今他占了‘祁予安’的身體,想到之前這個身體的主人對家人的幫扶,應該是放不下家人的。
於是他也默默收下了銀子,打算找機會送出宮:“多謝小主。”
看著他收下的錢,安陵容心裏也安穩的一分:“我懷上這個孩子,都是因為你那顆丹藥的功勞,但是這深宮裏人心險惡,之前有那麼多孩子都沒生下來,我也擔心會遭到人的算計。”
“說實話,整個延禧宮裏我最信任的還是你,我知道你腦子聰慧,能想到許多平常人都想不到的事,接下來的幾個月,還得勞煩你仔細盯著這宮裏。”
宮中害人的手段實在太多了,安陵容上輩子也是見識到的,必須得有一個耳清目明的人來為她看著這風吹草動。
得到主子這樣的信任,祁予安心裏立馬也升起了一種責任感:“是,奴才會多多用心的,請小主放心。”
安陵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是安陵容的希望,又何嚐不是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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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暴露了身孕以後,安陵容行事是越發小心了。
她的性子柔和內斂,不像富察貴人一般愛炫耀。
平日除去皇後宮裏請安的時候,大多時候都在延禧宮,也不出去。
偶爾淳常在和欣貴人會過來和她說說話,其餘時候倒也沒有旁人。
而富察貴人就不一樣了,她本身就是富察氏出身,身份高,性格也張揚。
懷了孩子以後,在宮裏那更是片刻都坐不住,時不時去花園溜溜,每看見一個嬪妃,都要說上好久的話。
她為人高傲情商低,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總之說的話就是旁人不愛聽的。
久而久之,因為她這炫耀肚子的行為,也讓許多宮妃都對她有些厭煩,卻又惹不起,隻能能不見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