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我開始總結我這兩年的生活。在工作和等待中度過,我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癡情的男人,但是也許我隻是害怕麵對我和冉靜已經分手的事實。冉靜留下的信依然還在,可是信上那個三年的未來對於現在都已經是過去。
好了,去他媽的癡情,我是一個癡情的男人嗎,顯然不是,我每次在大銜上看到時尚性感的女生都會多看兩眼,每當我周圍出現美女我都會幻想一下她成為我女朋友的畫麵。我一直不找女朋友的原因,無非是因為憑我自己的條件找不到長得漂亮的姑娘。現在不同了,雖然我的樣子沒有發生變化,但是我口袋裏的錢比以前多了,在這麼現實的社會,那我的級別就得到了大幅的提升,現在不是美女挑我,我要是再努力一下,我就可以挑美女了。就我這麼一個事業有成年輕有為的鑽石王老五,我沒事扮什麼癡情?天下美女又不是隻有冉靜一個,冉靜?冉靜是誰?忘記過去,我要開始我的新生活。
今天是周末,我有關於新生活的計劃,早上看一場NBA的轉播,下午去健身房發泄一下自己多餘的精力,再去超市給冰箱裏添點東西,然後去修剪一下頭發,晚上去公司。
在我們家附近最大的超市,我推著手推車走在貨架之間。冉靜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我許多,以前的我會衝進超市直接到幾個貨架上拿了可樂、薯片等幾樣東西就離開,而自從被冉靜逼著推著手推車跟在她身後當“跟班”,這個習慣就延續了下來,即使現在手推車前方沒有那個身影。
就在我隨意地走在貨架之間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左前方三十五點四度,我將目光投射過去,看見一個和冉靜非常相似的背影。也許你覺得我應該立刻撲過去看個清楚,可是我不會,這兩年這種情況發生了太多次,也失望了太多次。再說現在我要開始我的新生活了。
我轉過身推著車向可樂的貨架走去,我伸出手拿貨架上的可樂又縮回手,又伸出又縮回,我在用動作表現我心中的猶豫。冉靜規定我不準喝可樂,因為可樂對於身體健康無益,尤其據說可樂對於男性有某種特殊的傷害。我堅持這個規定有好幾年的時間,可是現在我決定開始新生活了,新生活裏沒有冉靜,我還有必要堅持冉靜的規定嗎?
“喝可樂不好。”就在我的手已經抓住可樂瓶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嚴重懷疑是不是因為冉靜沒有按時回來其實已經對我造成了巨大的傷害,連幻聽的毛病都有了?
“都說了喝可樂不好。”我堅持將可樂拿下來的時候,這個聲音再度響起。
“好不好關你……”我*,麻煩大了,比幻聽還嚴重,幻視?我看見一個和冉靜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正瞪著和冉靜一模一樣的大眼睛用一模一樣的神情看著我。
“你……你是冉靜?”我問出了一個最白癡的問題。
“不是。”
“不是?”這是一個更白癡的問題。
怎麼可能不是,這丫頭正氣呼呼地瞪著我,在我心裏天底下就這麼一個人可以將這個表情做得這麼可愛。冉靜真的回來了,就在我麵前,我的大腦一時間停止了運轉,隻能呆呆地看著冉靜。有人喜歡用“簡直就像做夢一樣”來形容這樣的場景,我覺得遠遠不足以形容我現在的感覺,我現在的感覺簡直就像做夢一樣(不好意思,實在想不出更牛的詞彙)。
“說話啊。”冉靜的話將我從呆滯中拉了回來。
“哦,你回來了。”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開場白,如果冉靜在約定的那一天回來,那麼我立刻衝上去將她緊緊地摟入懷裏,可是現在看見冉靜,我卻有些慌亂。
“嗯。”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今天?冉靜今天才剛剛回來,她根本沒有在意約定的日期,我甚至開始懷疑她是故意錯過約定時間的,不然現在比約定的日期也晚不了幾天,故意遲幾天回來也許就是不希望再引起我的誤會。算了,不想這些了,我要開始新生活了。
“那你怎麼在這兒?”
“我和一個朋友約好去他那兒住的,可是他有事,所以我就自己逛逛然後考慮一下去哪兒,沒想到碰見你了。”冉靜的話讓我的心情瞬間低落,雖然我己經做好她不是為了我而回來的準備,但是這麼直接地從她嘴裏說出來,我還是很失落,她回來要找的第一個人不是我,甚至連第二優先權都沒有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