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冊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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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葉知雅將聖旨接在手裏的時候,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冊封為雅郡主,跟花城郡主平起平坐。無端受到這樣的冊封,葉知雅心底沒有一點快樂,隻是覺得似乎有什麼更大的陰謀在逼向自己。
未等多久,葉知雅的猜測就得到了證實。
當花城郡主在大街上攔住她,大放厥詞地說皇甫岐已經是她花城郡主的的時候,葉知雅還不相信,隻是冷笑幾聲,在肖雲護航下成功逃脫。但是,當晚上驚訝地發現許久不來的皇甫岐竟然意外在房間等著她,腳邊還放著一堆淩亂的酒壇的時候,葉知雅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皇甫岐是一個懂得克製的人,即使是在她麵前也很少失態,但是如今竟然成了個醉鬼,可見事情大了。葉知雅心底突突地跳著,走過去,搖了搖醉醺醺的皇甫岐,輕聲問:“出了什麼事?”
皇甫岐半醉半醒,半睜著眼睛,看著葉知雅,先是吃吃地傻笑幾聲,接著突然就哭了起來,跟著孩子似的摟著葉知雅的腰,任由眼淚濡濕了葉知雅的衣衫。
“這,出了什麼大事嗎?”葉知雅心底一顫,手卻更加輕柔地撫上了皇甫岐的腦袋。
皇甫岐也不答,隻管嗚嗚地哭,似乎要將全部的委屈都哭出來一般。葉知雅無法,隻得摟著他,輕聲安慰。
哭了好一會,皇甫岐才住了聲,酒也醒了大半,看著葉知雅濡濕的胸前,有些赧然地轉過頭,沒有回答葉知雅的疑問,反而說起了華夏國一個自開朝以來就有的規矩。
“皇甫家族的祖先建了輝煌的華夏王朝,周邊的一些國家難以與之抗衡,為了保全自身,隻得伏低做小。可是向來都是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睡先祖為了防備其他國家對華夏王朝意圖不軌,便以武力相要挾,強迫他們每年送一個王子過來作為人質,以維持兩國的現有尊卑。
剛開始的時候,其他國家雖有怨言,但是不敢真的反抗,隻能是謀取其他的方法。直到有一次,西戎國達到了最為鼎盛的時候,意圖跟到華夏王朝做質子的王子裏應外合,顛覆我皇甫一族。
那一場血流成河的惡戰,最後,自然是我們勝了,可是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之後,用了六十年的時間休養生息,才算是略略恢複了先前的鼎盛。
那一次血戰讓我皇甫家族驚心,自那以後,便將族裏的女子嫁給質子,名為是替質子謀劃,貼身照顧,其實不過是多一個監視的人。”
皇甫岐囉囉嗦嗦地,說了這麼許多。
葉知雅蹙眉,抓不住皇甫岐說這番話的意圖。
皇甫岐盯著葉知雅那刻在心上的眉眼,眼波流轉幾番,似有什麼極力掩藏的情緒要湧出來,卻最終被強止住,伸手摸著葉知雅垂下的青絲,歎息:“但是,為了怕其他國家拚死一搏,為了安撫質子,每次賜婚的,至少得是郡主的身份……”
像是被一道閃電劈中,葉知雅終於明白皇甫岐為什麼這麼傷心了……
一直以來,葉知雅以為隻要她退出了跟花城郡主的這一場奪夫之戰,就可以平靜地等到皇甫連消滅靖王爺的勢力,然後再和皇甫岐有情人終成眷屬。葉知雅猜到了皇甫連對靖王爺的恨,卻忘了皇甫連對靖王爺的忌憚和為了權力不惜犧牲一切的獨斷……
那葉知雅,之所以成為雅郡主,卻原來是為了這一樁。
眼淚默默地流下,葉知雅卻笑了,問:“為什麼?”
“你那日去驛館,為什麼?”皇甫岐不答反問,話裏有了微微的怒意。
葉知雅一怔,笑了,歎息一聲:“小小的驛館,竟然藏了各方的人馬。肖雲當日隻告訴我有皇上、太子和四皇子的人在,竟然忘了告訴了,還有你的人在。”
見葉知雅話裏嘲諷,皇甫岐心底也不好過,連帶著醉意,竟然第一次對著葉知雅吼了起來:“我的人?我的人除了肖雲,還有誰?可如今,肖雲也替你瞞著我了,我的人,我的人在哪裏?若是真有我的人,你我還至於有如今的境地嗎?”
葉知雅原本就覺得心底委屈,不但不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如今竟然還不聲不響地被安排做了棋子,這跟要了她的命有什麼區別?可是皇甫岐如今不但不理解她,竟然還責怪她
心底的委屈都要溢出來了,葉知雅反而冷靜下來,冷笑:“那倒是我錯怪九皇子您您那麼尊貴……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