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 國華之女(1 / 3)

武瓊花這時雖然抱著溫柔進去鄰居後院,但仍然可以聽得見五少爺等人去而複還的動響,可見這五少爺陰險得狡詐,已令人防不勝防。

他不覺暗暗慶幸,適才若不是自己走得及時,一旦被五少爺等人發現,那可是免不得又有一番你死我活的糾纏不清。畢竟他們偷聽到了一個不應為人所知的秘密,而或許那乞丐臨死前說出來就是要讓他們聽到,但五少爺之所以滅口,無非就是要掩藏事實真相。

這種情形與當年溫柔的爺爺溫九所麵對的是何其的相似,當年溫九最終被七大派派人滅口,但溫九臨死前給溫柔留下了一份七大派暗殺趙王爺一家的凶手名單,武瓊花就是憑著這份名單為溫柔報了大仇。如今他們又重臨此景,或許他們所麵對的可能是一個更可怕的勢力。

溫柔的身軀在不停的顫抖,三年前驚心動魄的一幕幕又重現眼前,她對那段躲避追殺的日子已不堪回首,每每曆目仍是心有餘悸。

武瓊花已感覺到她不安的反應,連忙安慰道:“柔兒,不要擔心,他們已經走了,而且也沒有發現我們。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

溫柔滿眼都是驚懼,道:“我好怕,我們快些、離開這裏吧!”武瓊花點了點頭,但他並不打算馬上離開。既然來了這一趟,如今沒能找到練一瓶,他還準備向住在練一瓶家隔壁的鄰居問一問,或許還能問出些關於練一瓶的什麼線索。對他來說,治好溫柔身上的怪毒,才是他所不惜要做到的,就如同三年前他去為溫柔報仇一樣義無反顧。

溫柔見他猶豫,歎道:“大哥,能夠找到、固然好,找不到也就、算了。其實我已經不在乎、能不能解了毒,我隻想天天、陪在你身邊,看著你開……開心心的,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武瓊花隻覺她語氣裏帶著一股蒼涼之感,心中酸楚,將她緊緊摟在懷裏,說道:“柔兒,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我要天天看到你在桃花林裏跳舞,如果我一個人快樂,那就不是我的快樂了……”

他還沒有說完,忽聽一聲喝問:“誰在我家院子裏?”跟著一個老漢有些怯怯的從屋裏走了出來。

二人微微一驚,知道是驚動了這家主人。武瓊花連忙道:“老丈不要害怕,我們不是壞人。”那老漢狐疑的審視著他們,有些不相信,道:“那……那你們青天白日鬼鬼祟祟的躲入我家後院幹什麼?”

武瓊花道:“老丈,我們到這裏來是求醫看病的。”老漢望了望溫柔,見她神色哀萎,一副盈弱無力的模樣,便有些信了,道:“我這裏可沒大夫的。”

武瓊花隻要他信就好,盡量保持著語氣平易近人,道:“不瞞老丈,我們是來找住在你隔壁的那位練神醫的。”老漢扭頭往院外望去,疑雲又起,道:“我隔壁住著一位練神醫?嗬嗬,你們可真會說笑,我隔壁住著的明明是一位化子,又哪有什麼神醫?”

武瓊花和溫柔都是一愣,聽這老漢的話,似乎練一瓶是沒有住在這裏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是左明月的消息來源有誤?左明月少年英豪,向來急義江湖,故以江湖人讚他以“明月照三江”的稱號,由此可見左明月人脈之寬廣好比喻蓋三江。他既然探得“毒手神醫”練一瓶住在這裏,應當是錯不了的。

於是武瓊花將左明月給的地址拿出遞與老漢,老漢接過拉開距離皺著眉頭仔細看了看,微微點頭道:“沒錯啊!就是這裏了。”

武瓊花就覺得奇了怪了,既然地址沒錯,怎麼又沒有練一瓶這個人呢?難道練一瓶用的是化名,或許旁人並不知道也不是沒有可能。他這麼一想,陡然記起後進院緊鎖著的那把魚形銅鎖,可是那把銅鎖顯得鏽跡斑斑,像是日久沒有人打開過,明顯二進院也不曾住人的。既是如此,那麼練一瓶又去了哪裏?那個被五少爺殺死的中年乞丐又如何住在這裏?

老漢若有所思,忽然說道:“你們要說神醫我不知道,但以前那戶人家的主人似乎能瞧得點病,隻是自兩年前便失蹤了。那叫花子是後來才住進來的。我們大家夥鄰裏隔壁的見他一個流浪的叫花子,便也就沒有理會他。”

武瓊花聽到“失蹤”兩個字,不覺心中一動。便問老漢是如何回事。那老漢憶起往事,臉色漸現出一種驚怖之色,道:“你們要想知道啊?這事兒可玄乎可怕著呢!”

一個老婦人在屋裏喊道:“阿呆,在跟誰說話呢?”老漢道:“是兩個看病的小夫妻!”

武瓊花和溫柔都是臉麵一熱,不覺有些忸怩。他們自隱居桃花穀以來,本以溫柔的意思,哪怕沒有媒妁之言,沒有八抬大轎,就為這一份愛情她也是決定了要委身於武瓊花的。可對於武瓊花來說,他心愛溫柔,他覺得一個女人一生就這麼一次,哪個女人不想風風光光堂堂正正的出嫁,他武瓊花給不了溫柔風風光光,但總給得了堂堂正正。他自不能委屈了溫柔,在左明月的建議下,隻待左明月重建好山莊,再以“明月山莊”的名義將溫柔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