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瓊花道:“至臻之境便是達到最高最完美的境界,對於武者來說,這往往是夢寐以求的事。”阿蒼對於夢寐以求似是不懂,正要發問,武瓊花又笑道:“當然,以求上進,達於至臻,原是不錯,但世間萬物,學無止境,水滿則溢,月滿則虧,一切不可過於強求……”
阿蒼搖了搖頭,道:“算了,你別說那麼多,我可不懂。你還是快教我夜叉吧!”武瓊花知道他對於一些字麵意思遜於理解,說多的確讓他無法接受,於是便將“絕地心法”說與他聽了,隨後又教他運行之法。豈知這少年雖然從小生長於狼群,但領悟力極好,隻試行幾遍,居然便已掌握要領,若是假以時日則可融會貫通。待教完心法,阿蒼喜不自勝。武瓊花又運行出夜叉一說,但見他身子幻出一個壯美的武士形象,隨著身法變幻莫測。阿蒼瞧得眼花繚亂,急道:“看不清楚了!”
武瓊花便緩了些速度,待演示完畢,又將夜叉真氣運行一部分輸入他體內。阿蒼隻覺體內翻江倒海,難受異常。待得一會才方始恢複如常,他完全一副好不容易的喘口氣,隨即兩顆犬牙尖露道:“你這是害我?”武瓊花雖然極為擔心不通和尚等人的安危,但此刻還是對這奇異少年耐心的道:“你先別急,要不你試著我教你的運行之法來跳躍運動。”
阿蒼疑惑著試了一下,結果這一跳居然跳得又高又遠,他頭頂都險些撞在樹幹上,又若非他眼疾手快抓著樹枝,才不致重重跌落。他乍了乍舌,難以置信說道:“嚇死我了!”
武瓊花笑道:“若是好好練習,自然能應用自如。”阿蒼這才從凶了你的臉上展出一絲歡愉之色,道:“好吧!多謝你了。走,我帶你找人去。”他一聲狼嚎,便喚來一隻灰狼,說道:“兄弟們發現了什麼人,快帶我去找。”那灰狼望了一眼武瓊花,便掉頭就走。阿蒼對武瓊花道:“快跟上!”
他們隨著那隻灰狼穿過密林,來到一處山泉水道,阿蒼俯身看了一下泉水,道:“水裏有血,怕是人在上遊。”武瓊花一聽有血,一顆心又揪了起來。沿著溪水往上,又聽得幾聲狼嚎。阿蒼道:“怎麼回事,好像又有蹤跡。”他歪過頭來,問武瓊花道:“現在有兩處發現,是先去哪個?”武瓊花毫不遲疑,道:“先沿著溪流而上!”
他們很快來到溪流上遊,卻是一處斷崖瀑布,隻是瀑布水流量小,在水潭邊借著夜色,阿蒼看到一個人躺在那裏,說道:“那邊有個人!”武瓊花也看到了,心頭直砰砰跳。他二話不說,掠了過去湊近一看,從淩亂不堪的衣著看出是個少女,在她身旁地上全是黑乎乎的血跡。他從少女臉上望去,頓時吃了一驚,道:“五妹?六妹?”
原來他這時看出這少女居然是姒小敏或者是娰小倩,他連忙將姒小敏(娰小倩)抱了起來,但覺她身體軟綿綿的冰涼冰涼。他心頭驚亂,又喚了一聲:“五妹?”但對方卻毫無聲息。武瓊花伸手一探脈息,似乎有輕微之兆。他連忙使出真氣貫入她體內,企圖能救回她一命。估摸著她傷勢實在過重,待得好大一會,方見從她口裏微微的吐出些和著血沫的微弱之氣。武瓊花心頭吃緊,手上真氣絲毫不敢馬虎,生怕自己稍微的一點延誤,便讓她熄了那點心頭之火。
阿蒼在旁邊瞧著額頭冒汗,顯然他也瞧出了這其中凶險,整個小臉兒憋得發熱,就好像他在旁邊不住地給對方暗暗打氣。又過得少許,終於見姒小敏(娰小倩)苦候難艱的籲一口氣若遊絲,本來想要睜開眼睛,可能實在是毫無力氣,隻見兩顆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動了動便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