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三角頭,吡著嘴,吞著鮮紅舌信。
這東西劇毒,不能摸。
如故趕緊縮手。
“公子,出了什麼事?”一個小廝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這小廝正是一直跟在容瑾身邊的那個。
如故跑過去在小廝身上摸了把,“他,我也摸過了。”東西可以摔碎毀掉,難道人也摔爛殺掉?
容瑾冰冷的眸子裏迸出殺意,金光晃過。
他袖中金絲沒把小廝摔出去,而是纏上如故的脖子。
金絲細如牛毛,隻要輕輕一拉,就能勒斷如故脖子上的動脈。
如故傲然地微抬了下巴,完全沒有懼色地淡看著他,“你有膽就殺了我。”
“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容瑾的聲音冷得如冰裂浮出的寒氣。
如故無畏地淺淺甜笑,她還真不怕招惹他們。
容瑾和她四目相對,最終他一揚手,淩空把小廝拂出門口,丟進院角的一口裝滿水的大水缸。
接著如故脖子上一鬆,一道勁風迎麵襲來,把她卷起,摔出小屋。
如故在地上滾了好幾滾才穩住身形,趴在地上,痛得骨頭像要散架一樣。
青色袍角從如故身邊掃過,容瑾冷冰冰地睨向水缸裏的小廝,冷道:“從裏到外洗幹淨,否則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如故披頭散發地起身,看著容瑾帶著冷風走了出去,輕揚了眉,這人還真冷漠得不近人情。
小廝水淋淋地從水缸裏爬出來,怨念地望了如故一眼,往後院跑去。
如故哼道:“下次摸容瑾,看他怎麼洗。”
頭頂傳來‘嗤’地一聲笑,“你能摸到容瑾,我給你一百兩。”
如故抬頭。
小孤屈著一條長腿坐在屋頂上,手裏把玩著一支短笛,笑嘻嘻地看著她。
如故一身衣裳在地上滾得亂七八糟,頭上沾著不少竹葉,小臉上還沾著塵。
但她一雙眼清澄透亮,沒有半點窘態。
好像那身狼狽像跟她沒有一點關係。
如故嘴角輕揚,“一百兩,太少了吧?怎麼說也得一千兩。”
“不如,我讓你摸,你給我一千兩。”短笛在他指間轉了一圈。
“你值嗎?”如故翻了個白眼,“親人親授,不知道被多少人摸過,萬人摸,倒貼給我,都不要。”
“哈……還記著。”小孤握住短笛,撐了下巴,“你以前可是想摸我得很。”
“我現在改想摸容瑾了。”
如故拍掉身上的土,收了金砂鼎,不要拉倒,她正愁沒鼎可用。
“容瑾是你一直想摸,摸不到,不是現在才開始想的。”
“噗。”如故被嗆得一陣咳。
“那鼎,你怎麼處理?”那鼎還給嚴大國,隻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征收了。”
小孤揚了揚濃眉,這丫頭還真不客氣。
一隻信鴿落在如故手腕上,鴿子腳上係著一個小小錦囊,這是從蕭越那裏飛來的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