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見了他每一句話,那些話深深地烙進了她的心裏,心裏如翻騰的大海,波瀾起伏。
第二天,他過了三更才回來,給她更換傷藥,就一刻不留地離開,往後接連的半個月都是如此,也不知道睡在了什麼地方。
轉眼又是一周過去,她的傷口已經不需要再上藥,他連這間屋都不再進。
從殤王把她能從下午折騰到第二天天光的勁頭來看,他是個精力充沛,又****發達的男人。
這種人能不近女色,如故覺得不可信。
但照以前查案的經驗來看,龍祥殿裏沒有半點女人留宿過的痕跡。
難道說,禽獸即便是發情,都是在別處泄欲。
忽地聽見房門輕響,知道是他回來了,心髒騰地一下提了起來,飛奔上床裝睡。
不料,他的腳步聲隻在門口停了停,就轉去了書房。
他強迫她時,她恨得咬牙都沒有哭過,這時鼻子一酸,竟委屈得想哭。
深吸了口氣,從床上跳下,快步走向書房。
她到是要問問他,他把她這樣囚禁在這裏,不理不顧是要做哪樣。
如果他身邊已經另有女人,那麼他們也就該從此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
到了書房門口,卻被福權攔下。
“姑奶奶,最近主子心情不好,您就別再招惹他了。”
“權叔,我想和他談談。”
“他現在不願見你,你不如先安安心心地在這裏養傷,等過些時候,他心情好些,或許會見你。”
如故微微有些失望。
隔著珠簾,隱約能看見他獨自靜立在窗邊的高大身影,孤寂而蕭涼。
福權小聲道:“郡主回去吧。”
如故收回神線,“權叔,我有幾句話,想問問你。”
福權猶豫了一下,跟著如故出來。
“郡主,有什麼想問的?”
“沒什麼了。”
他和她之間隔著的是家族仇恨,就算他身邊沒有女人,麵對她也不能釋懷,還不如就此放手,他走他的陽光道,她走她的獨木橋,互不相幹,樂得自在。
福權望著如故離開,揭簾進了書房,看著少主孤寂的身影,歎了口氣,“太子,郡主走了。”
殤王輕“嗯”了一聲。
“老奴看得出來,郡主她心裏是有太子的,她雖然是越真的親生女兒,但她未必會幫著鳳家,太子又何苦……”
“權叔,幫我換杯茶。”殤王打斷了老仆的話。
福權又歎了口氣,端了茶杯出去。
殘王慢慢垂下眼,他是全天下帝王恨之入骨的地宮之主,她對他一旦有了牽掛,在人前露出半點口風,她就會成為眾君王俎上魚肉,更會成為雲夕的目標。
眾君王,他不看在眼裏,但雲夕……
他薄涼的唇慢慢抿緊,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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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離開書房,一路上見來往的人都匆匆忙忙,圍牆外更有大量的腳步聲匆匆來去,一股緊張的氣氛坐府外傳到了府裏,如故直覺,有事要發生。
翻身上牆,看見大隊兵馬正往穀口的方向而去。
要打仗了?
是在這裏,還是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