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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顏離開京城這些日子,‘花滿樓’的生意明顯大不如以前。
無顏突然出現,並開口說要登台。
秋娘歡喜得跑前跑後,四處張羅。
時間雖然短,但剛打出無顏的戲牌,沒一會兒功夫‘花滿樓’就沒了空位。
秋娘望著滿席的席座,喜得有眉沒眼,正想去二樓,挨間請安問候,門外衝進來一人,撞得她得直接貼到了門框上,小廝手忙腳亂地把秋娘從門框上撥起來,秋娘開口要罵,忽地看清如故的那張臉,身子一顫,把到嘴邊的罵人話生生地咽了回去。
怎麼又是這個煞星。
再看如故身後跟著個漂亮得像無錫娃娃的少年。
小開從來不到這種風月場合,秋娘自然不曾見過,隻見那少年身上衣料是連宮裏娘娘都難得到一塊的冰蟬紗,而他腰上的墜子,一顆珠子就能買下十間‘花滿樓’。
這樣的人物,她哪敢得罪。
苦著臉上前行禮,“郡主……今兒……”
‘沒位置了’四個字,怎麼也鼓不起勇氣出口。
一頂轎子在門口停下。
一個小貴婦挑起簾子,從轎子裏扶出一個富態的貴婦。
那貴婦手裏捏著一串佛珠,沒戴金銀首飾,素打扮,卻自帶著自小養出來的貴氣。
秋娘一看來人,趕緊丟了如故,迎了上去,“您來了,我給您留了最好的雅間。”
貴婦輕點了下頭,舉止雍容高貴,穿的是貴婦衣服,但那氣度倒象一國之母。
如故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沒注意到小開無聲地退到不起眼的角落。
貴婦向如故望來,看了兩眼,驚訝地喚出聲,“臨安?”
如故被點了名,又不知道這貴婦是什麼人物,不敢亂認。
但看她的舉止風度,再加上秋娘畢恭畢敬的模樣,能斷定這個貴婦不是尋常人。
走過兩步,行禮下去。
貴婦眉開眼笑,一把拖住如故,“我今兒剛回京,聽說有無顏的戲,就直接到這裏來了,正尋思著派人去臨安府叫你過來,等戲散了,就一起進宮,沒想到竟在這裏遇上。”
果然是宮裏的貴人。
如故笑著打哈哈,“娘娘厚愛。”
貴婦拉著如故的手不放,“你來看戲的?”
來找人的,但這話,如故不好直說,“出來辦點事,無意中聽說無顏有戲,就過來湊個熱鬧。”
貴婦看如故身邊也沒個人跟著。
“可約了人?”
“沒約人。”
“你一個人?”
“不是。”如故回頭不見了小開,‘咦’了一聲,看向四周,見小開隱身在人群中,顯然是有意避開,道:“被擠散了,不知去了哪裏。”
“散了就算了,既然是一個,今天就陪著我看戲吧。”
“難得娘娘清清靜靜地看一出戲,我怎麼好打擾娘娘。”
“叫什麼娘娘,先不說我現在已經心在佛門,就是放在過去,以你母親和我的關係,你也要叫我一聲陳姨的。”貴婦拉著如故的手不放。
如故暗吃了一驚,原來她就是當朝的皇後娘娘,而她口中的母親,正是她名義上的義母,實際的親生母親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