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不屑道:“我學防狼術還要告訴你?”
止燁“嗬”地一聲笑,摸了摸鼻子,眼裏多了幾分玩味,“防狼術,名字倒是不錯,就是不知會不會是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
如故哼了一聲,“不防試試。”
止燁挑了挑眉梢,“改天試。”
如故眼角一抽。
“你就不怕我回去後,胡亂說話?”不管無顏受雇於誰參與刺殺,隻要被人知道,他就別想活命。
止燁略看了如故一眼,“你不會。”
如故驚訝地向他看去,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眼裏卻是沒有絲毫懷疑的決定。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直覺。”止燁望了望門外,“我送你出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小開應該在外麵,你還是看著無顏吧,省得被人發現,把臨安府給牽涉進去。”
郡主府裏的這些人,她一個也看不懂。
止燁之前明明對她不感冒的,可是關鍵時候卻無條件地選擇信任她。
止燁看了她一眼,沒有堅持,從懷裏取出一個信號彈,從窗口放了出去。
沒一會兒功夫,小開匆匆趕來,他雖然氣如故可惡,卻絕對不能讓她出事,花滿樓出事,他忙上樓找人,結果不見如故,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正想設法通知下頭分頭找人,看見止燁的信號彈,急急趕來,看見如故在屋裏,長鬆了口氣。
如故沒能從無顏這裏得到想要的答案,但無顏人事不知,也不能再問什麼。
隻能跟著小開離開,走到門口。
忍不住又問道:“你真不怕我把今天的事,宣揚出去?”
刺殺太子是天大的罪,就算止燁沒有參於刺殺,但他知情不報,而且與刺殺太子的無顏走得極近,就算不判個同謀,也要擔上個包庇之罪。
止燁飛快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能讓我死?”
“府裏不止你一個。”
不就陽氣嗎,沒他還有容瑾,玉玄,小開……
再說雲末離開,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如果不回來的話,臨安府裏的陽氣結界早晚破解,到時他們也沒有再留在府裏的必要。
如故想到這裏,眼裏的笑意慢慢凝住。
不知雲末去了哪裏,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
他在時,覺得他太過聰明,對他事事防備,但他不在身邊,心裏又像空了一塊,怎麼都不踏實。
因為刺殺事件,小開沒空和如故算賬,領著她從後門出了‘花滿樓’,外頭已經沒了打殺聲。
因為刺殺事件,行人全被衝散了,又有官兵查封,她的馬車也不能再靠近。
隻能隨著小開步行。
到了前頭,身後傳來馬蹄聲。
如故下意識的往道邊避讓。
那馬卻在她麵前停下。
如故抬頭,迎頭對上蕭越冷冽逼人的眼。
一直卡在嗓子眼上的心髒總算落了下來。
他沒事。
蕭越一身黑袍,不知是被鮮血還是汗濕了半邊身子,麵頰上濺著鮮紅血滴,讓他俊逸的麵龐帶了些詭異的妖豔。
他黑沉的眸子落在她胸前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