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我?”如故抗議,這裏幾百人,相貌身段比她好的一抓一把。
容瑾,玉玄,雲末,止燁,小開,無顏,蕭越個個比她長得好。
再不行,這個高誌平也行啊。
高誌平跟隻氣鼓鼓的河豚一樣,正該泄泄火。
“你問我,我問誰去?”高誌平冷哼。
“問未必知啊,如果你不好意思開口,把未必知引見給我,我自己問也行。”
“給你引見,我找誰引見去?”高誌平氣得快炸了。
如故噎了一下。
世上沒幾個人見過未必知。
未必知雖然肯來雲秀坊,但並不表示他會不再保護自己神秘的身份。
把自己的真麵目暴露出來。
止燁微眯了眼,“這是要做什麼。”
無顏抖開綢扇,“看戲看戲。”
“我不同意。”如故抗議。
“進了雲秀坊,就得無條件地為雲秀坊做一切能做的事,這是規矩。”
“我還是不同意。”
“那你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什麼路?”
“死路。”
“未必知還有沒第二個條件?”
“你死了,或許就會有第二個條件。”
如故抓狂地擾牆,看向左右,見眾人有同情,有羨慕,有妒忌,也有人等著看戲,就是沒有一個出麵幫她。
來這裏的人的隻有一個,找到寶藏,礙尋寶的人都該死,如果如故違逆未必知的心意,讓今年的尋寶計劃中止,那麼如故就該死。
何況在他們眼中,奉命睡花魁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他們想還想不到呢,這小子有什麼理由拒絕?
如故偷偷向自家幾個男人看去,那幾個死男人,要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要麼抱著手笑嘻嘻地等著看戲的德性。
如故死心了,把心一橫,走一步是一步,等以那個叫芙蓉的姑娘,再做打算。
散會,玉玄一把抱了如故的肩膀,“小子,你怎麼得罪了未必知那騷包?”
她連未必知都沒見過,怎麼能得罪得了他?
“你說,我去怡春苑會怎麼樣?”
玉玄嘻嘻笑道:“如果你夠堅挺,也頂多是腿軟幾天的事。”
“你為什麼不說我能得芙蓉的初夜?”
“芙蓉的初夜啊……這個麼,有點難度。”
“什麼難度?”
“芙蓉,性子烈得很,如果她等不到讓她心心念念的那位,就算用強,得到的也不是她的初夜。”
“那是什麼?”
“屍體。”
“我靠,那她掛什麼牌?”如故氣悶,這樣的女人不是出來玩人嗎?
“她是怡春苑的人,到了十六歲必須掛牌。不過她是藝妓,掛牌,倒不是一定得賣初夜。”
“她有心心念念的人?”
“有。”就是因為心裏有人,高誌平才得不了手啊。
“誰?”
玉玄看了下左右,湊到她耳邊,“殤王。”
如故鬱悶,怎麼哪兒都有那個混蛋的事?
玉玄在她臉上捏了一把,“走,我叫廚房多燉些鹿茸狗鞭,給你補補,讓你今晚能堅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