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稍安勿躁,老夫隻是陳述事情發生的經過。”
“你哪裏是陳述,分明就是說我們幾個都可能是竊賊的同夥。”
坊主沉默。
高家雖然不能得罪,但丟了寶珠,他一家老小性命難保,這時顧不上考慮高誌平的想法。
把能說的疑點全說出來,隻求能由此找到寶珠的下落。
高誌平一味糾纏阻礙查案速度,在場的人都有些煩躁。
玉玄不耐煩了,重哼了一聲,“嫌疑不是你一個,你越急,越顯得你有鬼。”
高誌平放開坊主,向玉玄瞪來,“你說什麼?”
“聽見了,何需我再說二遍?”
別人顧忌高誌平的爹,但高誌平那個爹在玉玄眼裏算個屁。
高誌平雖然氣極,卻反應過來,昨天去暖房的不止他一個人。
指了玉玄,“對了,說不定是你和竊賊勾搭,故意引坊主離開,然後乘機行竊。”
玉玄嘴角不屑地撇了一下,“沒找到竊賊以前,所有人都有嫌疑,你願這麼想,是你的自由。”
“坊主,叫人來把這小子送到衙門去,讓他好好交待怎麼和竊賊勾結盜取寶珠。”
“白癡。”玉玄連眼皮都懶得抬一抬。
“你說什麼?”高誌平想跳上去揪玉玄,但胸口的痛還沒消,哪敢靠近玉玄。
坊主心裏暗罵,高遠升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蠢貨,“竊賊沒找到前,雲秀坊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老夫,沒憑沒據,怎麼能把玉玄公子送去衙門。”
“昨晚他故意去暖房,然後和他一夥的人去給坊主報信,明擺著的事,還需要查什麼?這麼慢慢騰騰地查,要查到什麼時候,送他去衙門,衙門自然有上百種辦法讓他開口—交待。”
玉玄一夥的人,這涉及的人就多了。
坊主嘴角抽了一下。
無顏嘴角微微上揚,鄙視地斜看著高誌平,“昨晚去暖房的不止是玉玄,還有在下,以及莊家你本人,那麼是不是也該把我和莊家一起送到衙門,然後也用上百種的辦法讓我和莊家開口—交待寶珠的去向?”
“一派胡言,我和竊賊沒半點關係。”
“憑什麼莊家說沒關係就沒關係,而他們就一定有關係?”小開撥弄著小金算盤,“賬不是這麼個算法。”
“你和玉玄是一夥的,說不定傳紙條的那個人就是你。”高誌平見沒有人幫他說話,開始語無詮次。
“莊家這話就不對了,我昨天的去處可是清清楚楚,起碼有十個人可以作證,到是莊家昨天為什麼要去暖房?”
這幾晚,好些家裏有買賣的人去小開房裏,找小開套關係,希望以後能和於家商團搭上關係。
能證明昨晚小開和容瑾在房裏的人十個指頭都數不過來。
“我去找李然。”高誌平想也不想地回答。
“奇怪了,暖房禁地,莊家怎麼會去暖房找李然。”
“當然是有人告訴我李然去了暖房。”
“是誰告訴的莊家?”
“是雲秀坊的義員。”
“哪個義員,叫什麼?”
“叫……是個新義員,我不知道他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