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得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改口道:“那孩子拒捕受傷,國師說那孩子是案子關鍵人物……所以讓小的帶了太醫過來給他治傷。”
如故臉一沉,“國師的意思是我娘的移宮就沒個大夫?”
師爺麵色一灰,現在越皇還住在這移宮裏,越皇身邊豈能少了大夫,問題她也得肯請個來給那小子看看啊。
但這話,他不敢說。
說了這話,就等於告訴如故,他們知道如故根本沒請過太醫給金竹治傷。
他們知道如故沒請過大夫,就說明他們窺視了移宮裏的動靜。
窺視是禁忌,就算是尋常人,被人窺視,也會不被人允許的,何況是皇家的人。
他們這做法,在暗裏也就算了,如果搬到台麵上,越皇立刻能借題發揮,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皇上身邊什麼人沒有?國師哪能有那樣的心思,不過是想盡點心,出點力。”
“國師的心意,我領了,不過你也知道那孩子是案子的關鍵人物,萬一不小心被治死了,那案子就是沒得結了。我不是不放心國師,隻不過,有些事還是避忌著好些,免得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說不清是哪裏出了問題。”
這話說的再明白不過,意思是她不相信他們,萬一他們把人弄死了,倒時賴在她的頭上,誰是誰非就扯不清楚了。
師爺嘴角抽了一下,如果不是怕她把人弄死了,他哪用得著來這裏看她的臭臉。
“既然郡主把話說到這份上,國師也有句醜話交待。”
“什麼話?”
“萬一,人死了郡主手上,這案子怎麼結?”
“既然國師擔心這個,當初就該好好地給他治傷。你們太醫給他治傷,治表不治內,照這麼看,他也活不了幾天,你們卻來拿他的生死找我說事,是想把你們做下的事,嫁禍給本郡主嗎?”
師爺額頭滲出冷汗。
如故說得出這話,可見是真的知道那小子的傷勢情況的。
同時說明雲末的醫術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麼膿包。
那麼他們也不用再擔心金竹很快死掉。
而且,如故這話,含沙射影的說他們弄傷了那小子,然後想嫁禍到她身上。
那小子本來就傷重,如果他們去看過那小子,萬一那小子死了,如故鬧到越皇那裏,硬說國師的人陷害她。
越皇追究起來,國師未必肯為了保他們,和越皇正麵交鋒,到時他們可真是偷魚不成惹了一身腥,弄不好還得被國師丟出去做替死鬼。
爺師清楚自家國師有多心狠手辣,了跟在國師身邊,也是圖個榮華富貴,哪肯搭上自己的性命。
立刻決定,就這麼回去回稟國師,就說如故死活不讓他們見。
國師在廣場上都奈何不了如故,他一個小人物,在越皇眼皮底下,擰不過臨安群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