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道:“是。”
十幾個蓬頭垢麵的人戰戰兢兢的湧了進來。
孟廷嬌刹時間麵如死灰。
後悔之前害怕人多反而被明王察覺,竟沒多帶一個接應的人來,現在想叫人給國師報信都不行。
門剛要重新關攏,聽見小五道:“雲公子來了。”
無顏斜著眼睨向門口,不等人請,已經進來的雲末,撇臉‘嗤’地一聲,有好戲看,他豈能不來湊個熱鬧。
人已經進來了,無顏也不能把人請出去,漫不經心地道:“請。”
雲末也不客氣,自行坐到無顏旁邊的椅子上,瞟了一眼赤身裸體懸吊在花格架上的美人,又瞟了眼那群衣衫襤褸的人,這些人凡是沒有被衣衫麵料蓋住的地方,都積著厚厚的汙垢,完全看不見真正的膚色,不知有多長時間不曾洗過澡。
無顏不理雲末,隻瞥著孟廷嬌,懶懶道:“你們不必理會我這個人,想怎麼玩怎麼玩。”
這些人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大牢裏,短的幾個月,長的有數年,這麼長時間沒碰過女人,現在這麼一個白生生水靈靈的美人任他們玩,哪裏還忍得住,爭先恐後地飛撲上去。
孟廷嬌見有人來,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隻要來人能幫她把消息傳出去,她就有希望得救。
但看清來人俊儒溫和的麵容,求救的話到了嘴邊卻直接咽了回去。
越皇是在他的協助下爬到的今天位置,國師知道以後,用盡了各種辦法想致他於死地。
而她是國師的人,他隻會想她死,又怎麼可能救她?
眼睜睜看著這些叫化一樣的人群向她撲來,恐懼得拚命掙紮,試圖把綁著的手掙脫出來,隻要手能自由活動,就算再多一倍的人數,她能讓他們盡數殺死。
突然聽見雲末溫和嗓音輕飄飄地傳來,“她的指甲有毒,隻要被劃傷一點,立刻見血封喉。”
如惡狼撲食的人群立刻停下,一起看向美人尖尖的玉指。
孟廷嬌身子一僵,看雲末那張無害的麵容時,就如同見了鬼一樣。
不可能,他沒見過她,不可能知道她的指甲是她殺人的利器。
無顏眼皮略抬,輕瞥了雲末一眼,像是怪他多事,口中卻道:“如果你們死在這裏,我承諾的事,可就不能算數了。”
那些人站在原地警惕地看著孟廷嬌的手,不敢莽撞上前。
有人看向左右,眼裏露出一抹喜色。
孟廷嬌發現那人神色有異,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花格架上竟放著一把火夾和一把老虎鉗,刹時間麵如死灰,越加的用力掙紮。
無顏看著哪同困獸的美人‘嘖嘖’兩聲,惋惜道:“還以為國師收藏的寶貝是個有見識的,沒想到竟連‘不死不休’都不認得。”
不死不休?
孟廷嬌飛快地看向綁在手腕上的繩子。
那繩子表麵上看,怎麼都隻是尋常的繩子。
但隨著她的掙紮,那繩子不但沒有鬆脫,而且自動縮緊,她掙紮得越厲害,它縮得越緊。
她皮膚細嫩,剛才用力掙紮,蹭破了些皮,滲出血珠,血珠滲進繩子,繩子竟開始扭曲,有鉤刺一樣的東西從繩子裏伸出,刺進她腕間的傷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