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公公。”如故囧了一下,迷路的事,被北皇看出來了。
有人帶路,順利的回到錦秀閣,三順已經被人提前送了回來。
三順看見如故平安回來,長鬆了口氣,快跑過來,“陸家的小姐來接郡主去陸莊看皮影戲。”
如故不知道哪個陸家,但見一梅站在台階上守著門口,一梅見如故向她看來,眨了眨眼。
如故臉上漾開笑,“太好了,我正悶得起灰。”
宮人見如故有客人,辭了如故離開。
屋裏桌邊坐著一個姑娘,淺綠色的小夾襖配著條同色的散花百白裙,是沒出嫁的姑娘打扮。
那姑娘叉著兩條腿,把長裙繃得老開,歪在椅子上,十分不文雅,如果換成二十一世紀的短裙,絕對裏麵什麼都讓人看光了。
如故也不是什麼淑女,但穿著裙子,也不敢坐成這副德性。
姑娘正扭著頭看花廳正麵牆上的字畫,臉沒對著門,看不見她的臉。
如故回頭,迷惑地向一梅看去,雲末那麼有品的人,不會弄個這樣的貨色出來丟人現眼吧?
一梅睨了眼裏頭那實在不雅的姑娘,神色有些古怪,像是想笑,又不敢笑。
那姑娘察覺屋外動靜,慢慢回頭過來,看見如故,立刻皺了眉,嫌棄得像看見了一坨屎。
如故看見那張臉,眼睛直接直了。
美,實在是太美了。
她一直自認,自己這張臉算是對得起觀眾的了,可是和這張臉一比,就到腳後跟了。
三順在如故背後輕輕拉了拉她的衣服,小聲道:“郡主,你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好丟人的。”
如故在嘴上抹了一把,沒流出來。
飛快地坐到那姑娘麵前,順手給自己倒了杯溫茶,一邊喝,一邊仍隻看那張臉,正想說,活了幾輩子,總算知道什麼是沉魚落雁。
美人不耐煩地開了口,“怎麼這麼慢,讓老子等了大半天。”
如故嘴裏的茶噴了出去,噴了美人一臉,不能肯定地問,“玉玄,玉美人?”
美人的臉沉了下來,抹了把臉上的茶水,看著濕達達的手掌,這茶是從如故嘴裏噴出來的,不知沾了她多少口水,往自己身上擦不樂意,往如故身上擦,又得碰到她的身子,更不願意。
氣得臉青,粗氣粗氣地吼,“給老子打水來。”
如故忙伸手去捂他的嘴,“寶貝,你這打扮來,難道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男人嗎?”
寶貝?
玉玄炸了毛,揮開如故的手,“老子就知道有你的地方就不會有好事。”聲量倒是低了下來。
玉玄剛來的時候,三順多看了他一眼,就被他的眼神淩遲過了,見如故一回來就把他給惹炸了,頭皮發麻,忙跑了出去打了熱水進來,把水盆往桌上一放,眼角都不敢往玉玄怒氣騰騰的臉上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