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不得好報。”如故翻了個白眼,把手縮了回去。
容瑾沒有接著為難她,金絲無聲無息地從她手腕退開,仍縮回他袖中。
如故‘咦’了一聲,去扒他袖子,“你的金絲在的啊。”
人家是好了疤忘了痛,她是裹了傷口,就忘了這傷是怎麼來的。
容瑾的臉徹底地冷了下去,驀地放開止燁的手腕,向她冷瞥過去,眼裏的寒芒像冰刀一樣鋒利。
如故‘哦’了一聲,扒著容瑾衣袖的手停下,悻悻地縮了回去,“我找你有點事。”
容瑾冷清清地起身,走到藥架邊,開始配藥。
“嚓,這種時候,不是該問一句‘什麼事’的嗎?”
如故無語。
容瑾兩眼隻看手中草藥,對如故的話不理不睬。
“那我直接說了。”
如故站到他身邊,渾身都覺得冷,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冷,如果不是有事求他,真想離他遠點。
她等了一下,如她所料的,沒等到任何回應。
似乎根本不認為她能說出什麼有用的話。
不過沒馬上趕她走,已經算是給她機會了。
如故回頭,見柳兒還站在門口,眉頭瞬間擰起,“你要聽著?”
他們信得過這個柳兒,不表示她信得過。
他們對她不避忌,不表示她可以讓她知道自己的秘密。
柳兒兩眼微紅,向容瑾看去。
容瑾不看如故,同樣不看她一眼。
柳兒可憐兮兮的目光像落在了一麵無知無覺的冰牆上,委屈地輕咬了唇。
容瑾曾下過令,不許任何人碰止燁的身體,就連她也不行,所以她每天守在止燁身邊,看著他難受,很想去握住他的手,但不敢違逆容瑾的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而不敢碰他一下。
可是今天如故一來就去解止燁的衣服,而她卻不能阻止。
容瑾回來,明明看見了,卻沒有對如故做出任何責怪的舉動。
柳兒想著這些日子,他連止燁的手指頭都沒敢動一下,憋屈得要死。
雲末說過,如果三天內找不到幹淨的藥引,就要把止燁送走。
送去什麼地方,卻不說。
柳兒意識到,止燁將被送去的地方,雲末不會再讓她跟著。
也就是說,如果一旦止燁被送走,她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止燁了。
接下來的日子,對她而言就變得無比的珍貴,哪怕是能多看他一眼,是一眼。
剛才如故趕她出去,她不能走,因為如故是止燁的妻主,她沒有立場留下,但現在容瑾回來了,她相信容瑾這樣幹幹淨淨的男子,是不會願意和如故這種女人單獨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