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地看著懷中少女。
她母親雖然和他是死對頭,但他也不能不承認,她母親美貌典雅,言行舉止無不高貴端莊,是極難得能入他眼的女人,那樣的人生出的女兒,怎麼可能這麼粗魯不堪?
如故沒指望不激怒他,他就能就此離開,幹脆撕破了臉罵道:“我不鄙視男男之好,但讓我和男人拉屎的地方共用一個玩意,光是想想就想吐。還享受呢,自戀到這地步,也是病,得治。”
如故心想,話說到這步,他該暴跳如雷了,激怒了他,他有所行動,她被壓得死死的手就能有機會鬆脫出來,手能動了,才能有機會反擊。
哪知,他除了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竟沒有任何發怒的意思。
他看了她一陣,忽地一笑,眼裏的殺意也隨之消失,“你比你母親有趣得多,這麼有趣的姑娘夭折得太早,可惜了。”
如故感覺到籠罩著她的森寒殺意漸漸退去,但同樣感覺到他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如故皺眉,這人還真是喜怒無常,讓人難以琢磨。
這樣的人,最難對付。
果然,他低頭下來,吻向她脖子,如故一偏頭,他的唇落在了她衣領上,他也不惱,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高,唇向她的唇吻壓下來,“一會兒舒服著,就不會惡心了。”
“你—他—媽的……見過賤的,沒見過這麼賤的。”如故忍不住罵髒話,感覺到腿能用了,猛地屈膝向他腿間頂去,那一下用盡了全力,讓他變太監,看他還怎麼爽。
她剛一動,他就已經察覺,捏著她下巴的手放開來,搶先一步抓住她頂上來的膝蓋,往下一壓,輕巧地化解了那要命的一招,“我還真小看了你。”
如故不理,乘機抽出手,抓起身邊花格架上的一個玉葫蘆向他頭上砸去。
他快如閃電地擒住她的手腕,摁在她頭頂牆壁上,緊接著身體壓覆下來,把她壓得密不透風,真不能再動一下。
如故臉色微微一變,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
一個黑影無聲地出現在窗外,手中盤龍紫金槍眼見就要破窗而出,直擊雲夕麵門。
窗格裏透出的淡淡的光暈,照亮他臉上淩厲可怖的鬼獠麵具,薄涼好看的唇微微抿起,透著森森的冷意。
忽地門外傳來腳步聲,有人叫道:“太子,這院子裏的人全被迷昏了。”
已經貼到窗格的槍尖無聲地縮了回去,這時天邊的烏雲慢慢退去,他淡睨了猛地被撞開的房門前蕭越高大的身影,無聲地退開,黑色的身影隱沒在還沒完全退去的黑幕中。
風從撞開的門灌了進來,吹熄了桌上燭火,屋裏重新陷入黑暗。
如故隻覺身前驟然一空,眼前瞬間失去了雲夕的身影。
火把的亮光照了進來,一隻有力手掌握住她的胳膊,“如故,你怎麼樣?”
如故抬頭,對上一雙熟悉的關切眼眸,長鬆了口氣,“你怎麼來了?”
“我本在晉寧附近,發現這邊有些異常,就趕來看看。”蕭越見她出得了聲,略鬆了口了氣,掃了眼她腳邊打碎的花瓶,“這裏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