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是北朝的太子,對方無論如何都得有所顧忌,有蕭越跟去,如果沒有意外,如故是安全的。
他隻是沒想到,如故能弄到一匹馬,比他預算的時間早一步到達晉寧,差點丟掉性命。
蕭越這麼快的趕到,如故在看見蕭越的時候,就想到是小開做的手腳,他會這麼做,說明他一定知道什麼。
“那些蝶心蘭是怎麼回事?”
“蝶心蘭被人下了藥,改變了藥性,如果按正常使用,不但治不了病,還會成為要人命的毒藥,所以容瑾在尋找幹淨蝶心蘭的同時,在被下過藥的蝶心蘭上下了製煉過的磷粉,那磷粉遇火就著,所以在離開後,派人放火點燒了蝶心蘭,免得被人誤服。以後重新長起來的蝶心蘭又是幹幹淨淨的蝶心蘭。”
如故慢慢抿緊了唇,之前得知對方能在所有蝶心蘭上下毒,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這樣的事容瑾居然也能辦到。
她實在沒辦法想象,淡漠得像一尊白玉花瓶擺設一樣的容瑾,竟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看來容瑾不僅僅是醫術高超這麼簡單。
她想不透府上的這些男兒們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
母親到底承諾了什麼,能讓這樣一些人守護在她的身邊。
“你為什麼會和他們失去聯係?”
“我去陸家莊的時候,見過雲末,雲末說有緊急情況,要撤離的話,必然會消毀所有用於聯絡的站點,免得被對方發現。”
“這麼說,他們有危險?”如故以前是做臥底的,整天和精得像鬼一樣的黑幫打交道,很容易想到,她去過陸家莊,就算當時對方沒有發現什麼,但過後難免不回過神來,等他們回過神後,就會地毯式的搜查,那些聯絡點如果不抹去,就會成為禍患。
小開點頭,這件事,不必瞞她。
“沒有別的聯係方法了?”
“沒有。”
“那要怎麼樣,才能知道他們的情況?”
“回了臨安府或許能夠知道。”
“或許?”如故對這樣的回答很不滿意。
“我們約好臨安府見,如果他們沒事,自然會回到臨安府。”
“如果有事呢?”
小開聳了聳肩膀,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如故臉黑了下去,“難道說,你就無能到什麼也不知道?”
這話,小開不愛聽。
他這次的任務就是跟著如故,她當他願意?
如果他可以選擇,他寧肯和雲末他們一起,也不願在這裏守著這麼個隨時抽瘋的瘋子。
重哼了一聲,“你好像弄錯了對象,我不是未必知。”要想什麼都知道,找未必知去,隻要出得起酬金。
如故腦門子抽痛,如果無顏在,她也用不著這麼犯愁,可惜無顏這時候應該在回越國的路上。
為了不讓皇太後太過顛簸,行程拖拖拉拉,慢慢悠悠,照這麼個行軍法,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北朝。
如故看著車外官兵以踩死螞蟻的節奏行軍,不耐煩地拉開車門。
小開害怕如故又出去惹事,皺了眉頭,“你又要去哪裏?”
“和你坐一車悶得死人,我去太後那裏找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