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瞟了眼懷中小姑娘,“她餓了。”
婦人忙放下手中小竹籮,熱情的讓他們進屋,“我們家還有一些野豬肉,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請稍坐片刻,我就去給你們做些吃的。”
“不用了。”雲夕淡淡開口。
婦人迷惑,他不是說孩子餓了?
沒等她想明白,突然見那人伸手過來,抓向她的脖子,明明動作不快,她卻完全不能避開,眨眼間就被那人抓住脖子提了過去。
“你做什麼?”婦人嚇得臉色瞬間發白,抬手去摳卡在她脖子上的手,但仍她怎麼掙紮,怎麼用力,握著她脖子手,就像生根一樣,怎麼也弄不開。
雲夕一手提著婦人,一手抱著憐心,進了屋,把婦人隨手往地上一丟。
婦人不知他要做什麼,又急又怕,但躺倒在地上,卻完全不能動彈,“你……你要做什麼?”
雲夕不看婦人,把憐心放在地上,溫柔地道:“去吧。”
憐心遲疑地看了看地上婦人,又看向雲夕。
這些年來,她隻見過兩個人,哥哥和另一個沒有哥哥好看的哥哥,但她隻喝過哥哥一個人的血。
她不知道,除了哥哥以外的人的血,是不是也能喝。
雲夕正拿起桌上粗瓷碗賞玩,見憐心沒動,順手在粗瓷碗上掰下一塊,手指一彈,瓷片準確無誤地弄破婦人脖側的血管。
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
憐心見到血,再忍不住,歡呼一聲,撲了上去,一口咬在婦人傷口處,大口大口的吞咽。
婦人恐懼到了極點,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小姑娘貪婪地喝著自己的血。
“娘子,我回來了。”一個獵戶打扮的男子進了茅草小院。
婦人因失血過多,已經有些睜不開眼,聽見叫聲,努力睜開眼,想讓丈夫小心,可是張了張嘴,卻虛弱得沒能發出一個音節。
男子推門進來,看見站在桌邊的雲夕,怔了一下,“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家裏?”
接著看見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的婦人,而一個小姑娘趴在她脖子邊上,正大口的喝著她的血,嚇得臉色一變,“翠花。”飛撲上前,想推開那小姑娘。
突然後腦一痛,還沒來得及回頭看一眼,就向前跌趴下去,抽搐了兩下,就一動不動了。
婦人看見丈夫後腦上紮著一片粗碗瓷片,血從那傷口處慢慢滲出,越來越多,很快淌開。
她抬眼看向站在桌邊,好看得像天人一樣的男人,嘴唇蠕動,“你是魔鬼。”
雲夕連眼皮都不抬一抬,仍把玩著缺了兩塊的粗瓷碗,饒有趣味地看著像是怎麼也吃不飽的小姑娘。
小姑娘直到喝幹了婦人身上最後一滴血,才打了個嗝,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