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個穿得比她還清涼的美人圍在紫衣男子身邊服侍,說是服侍倒不如說是千方百計地親近。
比方說借喂果子的時候,乘機貼上去,蹭他手臂,試圖勾起天雷地火。
又有給他捶腿的,捶著捶就往某些部位滑去。
無論怎麼看,都是全方位的引誘。
被引誘的那位嘴邊掛著一抹無謂的淡笑,隻專心地欣賞一個美人捧在手上的紫鬱金香。
在這交通和技術都不怎麼發達的年代,這裏能出現遠在海外才有的紫鬱金香實在難得。
捧著鬱金香的美人見他歡喜,立刻乘機邀功,“主上,皇上說這株紫鬱金香是天下罕見的仙品,世間獨一無二,要用早上的露水灌溉,還要珍貴的鳳凰血做肥料,精心伺養,來年才能有幸再開花。既然,主人喜歡,就讓柔兒來好好伺養……”
聽見門響,眾人抬頭起來,看見被塞進來的如故,車廂裏瞬間安靜下來,美人們盯著如故那張臉,驚愕很快化成怨毒,恨不得把如故的這張臉連著她身上的皮肉給剝了。
雲夕抬頭起來,緩緩把如故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最後落在如故的臉上,陰霾的眸子裏瞬間燃起兩小撮火苗,勾了勾手指,“過來。”
如故心裏一‘咯噔’,感覺不妙。
左看右看,看能不能有機會跳車逃走。
她身後婆子見她剛見了主人就不聽話,暗暗恨得咬牙,猛地把她往前一推,如故頓時失了平衡,向前撲倒過去。
他張開手臂,一把把她接住,整個抱進懷裏,近距離地看著她的臉,她雪白修長的脖子,精致的鎖骨,越看越喜歡。
忽地一笑,“你終究是我的了。”
如故心裏立刻否認,隻要想辦法哄著他,把多餘的人打發出去,她自有辦法收拾他。
捧著花的女子見主人的注意力全被他懷裏的美人吸引了,忙嗲聲嗲氣地喚了聲,“主人,這花就交給柔兒服侍吧。”
“不必了。”雲夕不看那女子,在一片女子的倒抽氣中,把那朵世間獨一無二的花給摘了下來,斜斜地插—進如故的發髻,那些美人的眼神直接把如故給淩遲了。
雲夕托著如故的臉端詳了好一會兒,才滿意地隨手拿起一柄銅鏡,湊到如故麵前,“喜歡嗎?”他視線落在如故抓著紫色衣袖的雪白手指上,突然開口,“打水來。”
如故手指一僵。
周圍女子們有些發愣,不知他這時候做什麼突然要打水,仍有兩個匆匆下車打了清水上來。
雲夕抓著如故的手指浸入水中,很有耐心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給她親自清洗,特別是指甲縫,洗得越加仔細。
如故看得差點哭了。
如故縮在箱子裏,花了好大的功夫才配出來的麻藥啊,藥效比上次給玉玄用的強上十倍。
本打算在隻剩下她和牲口兩個人的時候,狠狠地掐他一把,隻要能掐破點皮,麻藥就能起作用,然後就可以逃走了。
可是藏在指甲縫裏的麻藥被他洗得灰渣都不剩。
他洗幹淨了她的手,又親自用軟巾給她仔細抹幹,他小心仔細的程度,和之前婆子給她搓身子時,恨不得把她的皮刮下來一層簡直是天地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