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驚了一下,該不會又刺激到他,讓他想做什麼混蛋事?
警惕地看著他,下意識得往門口的方向退開。
雲末身上隻穿著雪白中衣,幹淨得一塵不染,睨著她的眼裏噙了絲似笑非笑。
拿起平時所穿的白衣,慢慢穿上。
簡直是赤裸裸地戲弄。
如故囧了,臉上火辣辣地一片。
偏頭低罵了聲,“妖孽!”
馬車剛上了官道,路旁停著另一輛。
靠站在馬車車轅上的少女,突然向路中間的跑了過來。
雲末不得不拉住馬車。
如故的身體仍是往前一聳,險些一頭栽出車廂。
雲末回頭過來,關切問道:“碰到沒有?”
“沒。”如故抬頭往車前看去。
那少女十五六歲的樣了,長得很漂亮,身上裹著件名貴的翠綠錦衣,露出一雙穿著蔥綠錦緞的繡花鞋。
如故直覺,這姑娘是衝著雲末來的,挑了挑眉,“有人找你。”
雲末轉過臉,看了眼,已走到車下的女人,麵無表情的開始倒車。
錦衣少女見他沒停車,有些意外,比手劃腳,示意他停下。
雲末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不理。
錦衣少女急了,跳到車前抓他的馬韁。
雲末不得不停了下來,睨了眼揭著車簾,有些幸災樂禍的如故,再看錦衣少女,臉沉了下去,沒有主動問話的意思。
錦衣少女拽著車轅,“讓我上車。”
“有事?”雲末微蹙了眉頭。
“當然有事,我等你半天了。”
“我忙。”雲末聲音冷淡。
“你不讓我上車,我就一直攔著路,大家沒得走。”錦衣少女死車轅橫木。
雲末視線轉過來,和如故譏誚的目光一對,墨眉微微一揚,回頭問那錦衣少女,“你的車怎麼辦?”
“我丟了五百兩銀子給衙門,車丟了,他們自然會去找。”
如故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雲末交往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錦衣少女自行爬上馬車,坐到雲末身邊,扶緊了身邊橫木,一副打死我,也不會下車的神情。
扭頭看向身後的如故,“這就是你急巴巴去接的狐狸精?”酸溜溜的味道絲毫不加掩飾。
如故的臉頓時綠了。
“什麼狐狸精,要胡說,就下車去。”雲末皺眉,就知道她上來不會有好事。
“本來就是。”女人一副不怕死的樣子,“長得不怎麼樣嘛,還是個郡主,竟這麼土。”
如故從來就不會像那些敗金女一樣,全身昂貴錦緞珠寶包裝,但她天生麗質,現在一身紅衣,就算不是一身奢華裝扮,也是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見得人的。
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亂貶低一通,實在無語。
但和這種人鬥嘴磨嘴皮子,隻會自降身價。
如故冷笑了一下,看去車外,隻當前麵的二人透明。
雲末淡淡地瞥了如故一眼,施施然地道:“她就是素顏,也比你這花裏胡哨的模樣漂亮不知多少。”
女人見他當麵說別的女人比她漂亮,臉色有些不好看,回頭狠狠的瞪了如故一眼,再看雲末臉色不好,轉了話題,“明明說好陪我去打首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