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份上,玉玄哪能還聽不懂,飛快地看了如故一眼,驀地想到如故趴在他身上,小手在他身上亂摸的情形。
他長得比姑娘還漂亮,最怕被人說他娘氣,現在當著如故的麵,被說出第一次,而還有可能瞬射,又窘又急,怒道:“誰說老子瞬沒了?老子……”
他雖然沒碰過女人,但男人生理反應不是沒有過,也悄悄用手解決過,從來沒有瞬沒的事。
但自己給自己解決這種丟人的事,怎麼可能當著女人的麵說出來。
惱羞成怒,提了大刀向止燁砍去,“你小子欠揍。”
止燁一旋身避開刀鋒,向屋外躍去,笑嘻嘻地打趣,“喲喝,難道美人背著我們的去外頭偷了腥?是哪家的姑娘?”
玉玄罵道:“偷你娘的腥。”
罵完,見止燁眉梢揚起,才醒起,如果沒偷過腥,豈不是承認沒睡過女人,那麼他還是可能‘瞬沒’。
又羞又窘,臉上再掛不住,急躍出屋,向止燁追去,今天不揍止燁一頓,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被止燁和玉玄一鬧,如故的心裏鬱積散了不少,等玉玄出門,才發現小開站在台階下。
眸子微微一沉,“你也是來告別的?”
小開平時覺得如故特別討厭,按理這時離開臨安府,應該很高興才對,可是這時如故直問他是不是也要走,竟有些開不了口。
過了好一會兒,才晃了晃小金算盤,“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
如故把賣藥得來的錢遞了過去,“現在隻有這些,剩下的再寬限些日子,行不?”
小開看著她手中錢袋,突然覺得刺眼,轉身外走,“這點錢,有什麼用?等有錢了送到錢家,別想賴賬。”
話出了口,自行怔住,他居然讓她送去錢家……
她送去錢家,就等於還會再見麵。
他不是應該再也不想見到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他不懂,也不想懂。
如故看著小開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突然間有些不舍。
她自從回到這裏,就和他們朝夕相處,吵吵鬧鬧,難有片刻消停,突然間靜了下來,竟有些不習慣。
長噓了口氣。
都走了,這個可算是真清靜了。
花裏胡哨的身影在眼前飄落。
碧玉扇柄挑起她的下巴,“鳳兒,他們全走了,再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不如今晚,花前月下,我們……”
如故臉一沉,“滾。”
無顏瞟了眼她手上三生鐲,意味深長地一笑,飄身離去。
等他離開,如故才想起,忘了問他,是不是也會離開。
清風吹過,說不出的孤單寂寞。
原來,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習慣了他們的存在。
她已經不再是習慣獨來獨往的她。
三順站在門口,輕喚了一聲,“郡主。”
“進來吧。”
如故看著小心走到麵前的三順,微微一笑,“你該不會,也是來和我告別的。”
三順驚訝地看著如故,“我是郡主的人,郡主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怎麼可能來和郡主告別?”
“你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