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沿削斷彎刀沒有停下,來勢毫不消減地向她削來,嚇得她花容失色,慌忙向後急滾才險險避開。
沒等她躍起,一條金綾如鬼魅一樣纏上她的脖子,瞬間抽緊,刹時間勒得她呼吸困難。
她雙手抓住金綾,不但沒能把金綾拽開,金綾反而越加縮緊,再不能呼吸,窒息的痛苦隨之傳來。
頭頂傳來如故森冷地聲音,“不能呼吸的感覺如何?”
當初在清和殿,她便是這樣無法呼吸,痛苦地失去知覺。
現在,她把這樣的痛苦奉還回去。
冰護法抬頭,漂亮的臉蛋漲得發紫,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她不怕死,但這種被勒得不能呼吸的感覺真的非常痛苦。
眼前秀麗傾城的麵龐漸漸模糊,絕望得閉上眼,突然脖子上一鬆,出於本能地猛吸了口氣,大量的空氣猛地湧進,像刀子割過喉嚨,喉嚨火辣辣地痛,嗆得她一陣猛咳。
如故冷眼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冰護法,她知道,如果真打實鬥,她絕不是冰護法的對手,這次巧勝不過是靠著噬魂的力量,以及那小冊上詭異的身法。
她的身體比一般的人弱很多,靠著魔鬼教官教她的各種技巧,以前比尋常人能忍的毅力,才能有那樣的敏捷身手。
但高深的武功,一定要深厚的內力來支撐。
她沒有內力的身體,如同廢物。
這些日子,靠著煉丹和抱著肉丸子吸收月光精華來增長內力。
但畢竟時間太短,現在擁有的內力實在太少。
不管是不是取巧,這廢材身體短短時間,一招製住冰護法,已經遠遠超出她預期的效果。
這個結果,讓她欣喜。
“我今天不殺你,你回去告訴殤王,這筆賬,我記下了,改日一定向他十倍討還。”
冰護法雙手捂著喉嚨,不能止住咳嗽,看向如故手中金傘,那更加可怕的金綾已經不知道收去了哪裏。
她知道自己的武功在如故之上,但她不知道如故手中拿著的傘是什麼做的,可怕到這程度,她有把握勝得了如故,卻沒把握勝得了她手中的那把傘。
踉嗆起身,飛奔而去。
如故輕抿了唇,撐了傘慢慢地回走。
一個黑色的身影在暗處無聲無息地隱沒。
冰護法蹣跚跑出林子,剛把手指放到唇邊,喚馬的哨子還沒吹響,忽地看向前麵五步處站著的披著黑色鬥篷的高大身影。
她在如故麵前,差點死掉,也沒皺皺眉頭,看著那個筆挺的背影,手腳卻忍不住地發抖。
“宮……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