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臉都抽了。
“小祖宗,女人確實喜歡花,但喜歡的是帶著淡淡幽香的花。可是你這個……連蚊子都熏死了,誰受得了?”
玉玄怔了一下。
他摘夜來香的時候,還沒黑,花香還不濃鬱,但也被那味道熏得頭暈腦脹。
當時還有些想不明白,女人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嗜好。
但他神經粗,雖然不喜歡那味道,但還能勉強忍著。
聽了掌櫃的話,有一瞬的發懵,但接著臉一冷。
“又想忽悠老子,誰還信你?”
掌櫃被這混小子弄得好氣又好笑,苦著臉,道:“小祖宗,你要送姑娘花,怎麼也該送橘子花,野蘭菊那些葉道清淡幽雅的,怎麼能送用來驅蚊子的夜來香呢?”
就算用來驅蚊子,也頂多一小枝,誰敢弄這麼一大團來啊?
那不是熏蚊子,是熏人。
玉玄雖然神經粗,但並不蠢,相反心思細膩,相當聰明。
聽到這裏,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悔得腸子都青了。
當時怎麼就不多問一句,問問女孩喜歡什麼花,也沒這破事。
現在好了,把事辦成這樣,小魔頭殺他的心都有,他還有什麼臉向小魔頭表白?
丟開掌櫃,丟了一錠銀子在掌櫃身上,“拿去看大夫。”轉身走人。
他那一腳沒太過使勁,但尋常人也吃不消,貼幾貼膏藥是免不了的。
玉玄沒精打采地回到錢家大門口。
福寶正慢騰騰地爬出來。
玉玄在福寶麵前蹲下,手托了腮,垂頭喪氣,道:“福寶,小魔頭一定恨死我了。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福寶慢騰騰地把脖子縮了回去,哎,那個凶女人,你自己搞定吧,別問我。
“你說,我裝不知道,行不行?”
突然耳朵一痛。
玉玄從小到大,沒被人揪過耳朵,勃然大怒,快如閃電地抓住揪住他耳朵的手,本能地要做出反應,把那人掀翻在地。
眼角餘光,看見一攏大紅的裙擺,整個人刹時僵住。
抓住如故手腕的手,也停了下來。
如故擰著玉玄的耳朵,揪高來,讓他麵對自己。
“玉美人。”她笑得極甜,聲音卻透著冷。
玉玄打了個寒戰。
立刻意識到,小開把他給賣了。
然後視線不自覺得落在如故鼻子上。
她的鼻子有些的腫,紅得像要滲出血來,放在她白淨清秀的臉龐上……
十二分的不諧調。
怔了一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如故鼻子對夜來香過敏,被整成這樣,已經是一肚子氣,被他一笑,忍著的脾氣全炸了出來。
恨得咬牙,“很有趣?”
玉玄笑過之後,也覺得不妥當,但看著她紅通通的鼻子,又實在忍不住想笑。
“也不是很有趣,不過……哈哈……真的很好笑。”
如故直接氣歪了鼻子。
突然媚然一笑,“好呀,那我也讓你有趣一下。”
“喂,小魔頭,你想做什麼?”玉玄有種不祥的感覺。
“沒什麼,隻是想送你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