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開無語,吹,使著勁吹,牛都能給吹死了。
如故見小開不為所動,隻得認命道:“這樣,除了藥材還你,丹藥歸你,我升到了四階,給你做工一年,不三年,這三年,你讓我煉什麼藥,我就煉什麼藥,幫你掙錢還債,怎麼樣?三年長工,可是我的下限了,你不能再過分了。”
如故覺得自己這個郡主當得真是窩囊,居然得自降身份,給人打工。
錢的事可以賴,但做工的事,賴不了。
小開是最精明的商人,最擅長察言觀色,買賣上沒有能騙得了他。
小開審視著如故的臉上神情,後者一臉的認真。
她真是遇上為難事了。
“淨氣丹?”小開雖然不是藥師,但他是商人,而丹藥是重要的買賣項目之一,所以他對各種丹藥都十分熟悉,“你要淨氣丹做什麼?”
“我的鐲子被弄髒了,需要淨氣丹來淨化。”如故把手腕湊到他麵前,指著鐲子上的血斑給他看,“我鐲子對我很重要……”
這鐲子是從黑市拍來的,錢家在黑市占著很大的股份,小開不會不知。
小開低頭,白生生的一雙玉手被那隻碧綠的鐲子襯得更是細膩白皙,在這悶熱的天氣裏看著,真是爽心悅目,恨不得能咬上一口。
小開突然覺得喉間發幹。
“有多重要?”
如故慎重道:“比我的性命還重要。”
“為什麼?”小開心裏有些不舒服,難道是因為這鐲子是殤王給她拍下的?
“因為,這鐲子裏可以種藥材煉丹賣錢。”如故一本正經。
小開張口結舌,還以為她是為了情,結果她不是為了男人,而是為了錢?
他真是瞎了眼,才會以為這不要臉的女人是重情重義的。
可是,看著她這沒心沒肝的樣子,他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
手中小金算盤搖得‘嘩’的一聲響,“你回答我一個問題,答對了,我可借藥材給你。”
“什麼問題?”如故兩眼放光,正襟坐好。
小開問,“如果越國和北國開戰,你幫誰?”
如故怔了一下,沒想到從來不涉足政事的錢家少當家,居然會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不過轉念一想,不懂得把握局勢的商人,也做不大。
錢家能把買賣做成這樣,少不了對各國局勢了如指掌。
他問出這樣的問題,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她母親是越國的女皇,父親是北朝的武將,兩國開戰,她的身份確實十分尷尬。
“誰也不幫。”
小開眼裏閃過一絲意外。
她是越皇的親生女兒,如果她能助越皇坐穩皇位,那麼她就是越皇的儲君。
而她父親不過是一個外姓王,雖然位高,但北皇對他卻是百般顧忌。
隻要是有點野心的人,都會靠向越皇。
可是她卻想也不想地選擇中立。
中立,雖然兩邊不得罪,但也兩邊失利,越國的儲君之位就要落在憐心頭上了。
小開看她,她也就傻看著小開,小開曾和母親簽下過協議,和母親之間必然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她或許應該答幫母親,但她不願說這違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