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一論,眾說紛紜,那井底之蛙,望的是頭頂的斜陽,天何其小,坐井觀天,乃無法超然物外。大鵬一扇之下,行千裏,俯視蒼生,是以白雲為伴,清風為輔,笑天下萬物為芻狗,卻不知落了下乘,天外自有天之外。一山更有一山高。
某散人,雲遊四海,某年,到了嶗山,於那巨峰之頂,晨觀日出,見那風淡雲清,蒼生碌碌,乃做歌道:
笑看人生幾多愁,閑雲野鶴心自由。
煩惱付與落花去,鬆傲青山水自流。
人生百年何其短,超然物外為聖賢。
名利乃是催命貴,放歌扁舟釣浮魚。
歌聲未決,然人已無影。後被路人偶得之,視為得道之言,刻巨峰之頂。
世之初盤古開天地,人也自天地間生成,萌生大智慧,是謂造物,人奴萬物,使之為其所用。黃帝乃五帝之首,穿井、作杵臼、作弓矢、服牛乘馬、作駕、作舟,有製衣裳、旃冕、扉履作甲子、占日月、算數、調曆、造律呂、笙竽、醫藥、文字等乃被後人稱之為始祖。後采首陽之銅,鑄鼎於荊山之下,鼎成,有黃龍迎來,遂在鼎湖之上,乘龍飛升,是謂道教第一人。
自人間有智慧,黃帝得道,蚩尤,神農氏被斬,便爭鬥不休,群雄紛紛出世,血染神洲,又謂之紅塵。天道之論,眾理紛呈,各抒己見,自有道教,佛教,基督教,魔教,芙蓉教,花癡教,教派層出不窮。道有三千六百條,但有修身,或修心,無二法門。入一道,持之以恒,自可窺天機。肉身強弱是小道,悟性靈根深種者,方可成通大道。
莊道人有言:“人生苦短,白駒過隙”,縱然是天天修練,若非天資橫溢,如何能將那本體練到極限?如那泰森,縱橫拳台,無人能敵,後獸行大發,食人血肉,實是喪失本心。有如霸王項羽,力拔山,氣蓋世,放眼天下無一合之將,最終剛愎自用,眾叛親離,兵敗自刎於烏江。又如名將白起,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但殺戮太重,長平一戰,坑殺四十萬大軍,業力深種,不得善終。是所謂修身,修心,缺一不可。但有蠻力,卻無法門,如何不走火入魔?
修心之論,又分為棄心和守心。道門言,參透天機,守住真心,悟的乃是天地運行的規律,最終踏破天機,逆天而上,破開虛空。逆天才有天劫,每看透一層,必然引起天地巨變,是為劫數,最終達到九九大劫,破無可破,三十三層天地之內,自在逍遙。佛門順天,講究包容,是有雲:“心空非空,可以容大江大海,可以容天地萬物”乃是菩薩的境界。若是悟通“塵本無塵,何處惹塵埃”,心中自有宇宙,掌上自有乾坤,便已成佛。
就比如那帝王,看到自己的臣民撿到黃金,隻會視作一笑:“人都是我的,還在乎什麼?有看官問了:“或許揀到黃金還會這麼想,要是檢的是稀世奇珍呢?”這裏隻是舉例說明,“那帝王悟性未開,若是到了佛祖的境界,無欲無求,萬物為空,又何來稀世奇珍之說?”
又說仙人一派,乃是行善積德的主子,就如那玉帝老兒,經一千五百五十五劫,三千年善行,才成為仙人,享受到無極大道,成為掌管天、地、人三界的最高主宰。佛可成仙,道亦可成仙,卻不是兩派中人。
玉帝人間千年道行,億萬載劫數,自掌天庭,邀請佛祖論道,卻屢造拒絕,後又因那齊天大聖大鬧天宮,卻被佛祖降服,大失麵子。
佛,道,仙,三門,互有淵源,分庭抗衡,明麵雖少爭執,卻也鮮有往來。三清偶遇佛祖,作揖,合掌,口中半句:”無量天尊,遇佛祖乃散人造化,”,肚中沉底半句“:流年不順,怎撞見這禿驢光瓢。”那佛祖麵帶微笑,做開悟撚花指,.雙掌合十也不忘瞅瞅三清那座下青牛鼻.
佛家被世人傳頌的較多,是因為佛門講究度化世人,入世悟道,才能出世成佛,入世是出世之基礎,不入紅塵怎能看破紅塵,不解萬物,怎知萬物為空。
而道家則尋找山青水修之地,安心入定,求的是看破世間萬物,自身逍遙。
仙家多是傳說中的人物,玉帝唯一作用是掌管天地。雷神電母,掌管天氣變化,十殿閻王掌管人間生死。
五台山頂有一曇花,每日花開三次,豔麗無邊,香氣濃鬱,自承天陽月精,經曆千年。終窺天地之道,催成元神。那草木神智頗低,雖成精,道心難穩,劫數未盡,無斬道身,滅凡心之苦,卻因未經曆情感,少了一劫。
花開花落百餘載間,有一花匠每日都來給她除草澆水。自那曇花靈智漸通,參透大道,心已不能自拔,那花匠陪她一世,日月不斷,也緣由心生。每每笑草木無情,自己卻深陷泥潭,後一生未娶,隻願常伴花下。於七十歲,彌留之際,那花匠許下心願,吩咐後輩將他深埋山峰之上,曇花之下,生為花伴,死為花肥。那親人恨其癡心,又不忍違他心願,是鏟土三尺,將他埋於山坡,又把那曇花移栽其上。
下葬完成,眾親掩麵哭泣,卻見那天空中祥雲忽降,曇花瞬間開放,花香四溢,不似人間之物,眾人驚訝不定間,那花幻化成一少女,白衣白裙,麵若桃花,肌膚如脂。,那女人望著老人之墳墓,拜了三拜。又遙望東方,長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