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禦風坦然道:“世間都抬不過一個理字,用武力解決問題又有什麼意思呢?”
韓錐一聽,哈哈笑道:“你更我講理?開玩笑,我們是幹什麼的,我們是地痞流氓!往大的說,現在這天下還有講理的地方嗎?”
周禦風道:“每一行都有辦事的規律,地痞流氓也有,現在官府說的道理可能還沒你們說的好聽。”
韓錐眼睛一亮,道:“老弟你很有幹我們這行的潛質,我們不是君子,但我們不虛偽。”
周禦風道:“我想知道今天這樣做的原因。”
韓錐道:“那我就告訴你,我們黑龍幫勢力在城西,這太白樓開在我們地盤上,膽敢不交保護費,這可是壞了規矩的。”
太白居的大掌櫃走了出來,喝的醉醺醺的,晃來晃去,走都走不穩,麵範紅光,懶洋洋得道:“我說爺,我不知道這地方還要交什麼保護費,前幾天那張老頭把店賣給我時沒說呀,不知道這要交多少呀?”
韓錐“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道:“哪來的醉鬼,看你一副祟樣,每月交三十兩。”
掌櫃瞪大了眼睛,很驚訝地道:“三十兩,忒多了,不行不行。”、
韓錐一絲冷笑,道:“不行,那就每月四十兩。”
掌櫃眼睛瞪得更大了,道:“有沒有搞錯。”
韓錐冷冷的笑道:“你說搞錯了?那六十兩一月吧!”
掌櫃一聽,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說話了,隻是拿著酒壺喝酒,眼睛在看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衣女看在眼裏就要動怒,一把被周禦風拉住,周禦風道:“韓爺不妨賣我一個麵子,何必為難他呢。”說完,從腰帶上取下一玉佩,微微一笑,交給韓錐,接著道:“你看看我這玉佩怎麼樣,也值些銀子吧,你拿著,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前收多少保護費,今也就別往上加了。”
韓錐本十分不屑,一看著這玉佩,臉色大變,有點發顫的道:“你是……”
周禦風道:“拿著吧,沒事就別煩著別人做生意了。”
韓錐點點頭,一揮手,帶著手下離開了。
圍觀的人全都散去,掌櫃拍拍屁股,唱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哈哈!”晃悠悠的走進店裏。
白衣女心中有氣,道:“此人毫無禮數!”
周禦風看著白衣女,道:“大小姐,你怎麼也來了?”
白衣女道:“爹不讓我來,我就自己逃出來囉。”
周禦風道:“你也真是不聽話,這次京城之行事關重大,你可以到蘭花書院等我,過會我再來找你,上麵我還有兩位朋友。”
白衣女心中悶悶不樂,但看周禦風表情十分嚴肅,猜到上麵的朋友絕不簡單,也就沒有任性,去了蘭花書院。
周禦風回到太白居樓上,宋遷問道:“賢弟,看情況你應該與那女子相識。”
周禦風道:“前輩所言不錯,我與她以前有過一麵之緣,她叫小蝶。”
宋遷歎了口氣,道:“賢弟給此女子解圍,直接從二樓飛下去,可見甚是擔憂,恐怕不隻一麵之緣那麼簡單。”
卞明文哈哈一笑,道:“這還不簡單,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看她也有沉魚落雁之容,周兄這次來個英雄救美,我看她必是芳心暗許了呀。”
周禦風也是一笑,道:“卞兄真會開玩笑。”
宋遷一直看著周禦風,看出周禦風不想多談那白衣女,仔細尋思,道:“賢弟,所謂正邪不兩立,做人做事須謹慎。”